“天色也晚了,三公子忙了一日,可要早些歇息。”
她是在趕他走,她的悵然若失,興許也不是為他。
陳宴清清楚的感覺到自肺腑里攀起的那股怒意,若是過去,有人告訴他他會為了一個女子輕易就波動了情緒,他是如何也不信的。
可現在人就在他眼前,陳宴清手掌握在她腰側,關節反復想要掐緊,想要干脆毀了讓他受影響的根源,可對上那雙shi盈嬌嫵的眼
眸,他心就軟了,那兩片嫣然紅腫的唇,只想吻下去。
陳宴清掐著她的腰,壓向懷里。
“三公子。”吟柔驚睜著眸,失聲。
陳宴清含住她的唇,狂亂吮吻,勢猛如山雨襲來,“方才的事還沒有做完,繼續。”
一夜,他又把自己往吟柔本已經清醒過來的心防里深搗。
接下來一連幾日,只要陳宴清在府上,就會讓吟柔過去陪著自己,宣鶴堂的書房里,別說冷靜下來思考,吟柔只覺得自己無時無刻都被他的氣息裹纏著。
越是如此她越是猶豫難決,她不知道三公子會在什么時候離府,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走。
青鋒來稟報事情,陳宴清也不避諱,就這么讓他當著吟柔的面說。
青鋒雖沒見過吟柔幾次,但心里也早就明鏡一樣,面不改色的說:“趙迋因為誤傷了人被收押在牢獄里,對方有些勢力,那里的知府不肯放人,恐怕需要公子親自過去一趟。”
吟柔靠在陳宴清懷里,耳朵豎著,趙迋就是被懷疑是陳四公子的人。
雙手無意識攥緊。
“既然這樣,就安排下去吧。”陳宴清道。
吟柔緊握的手猛然一松,待三公子離開,玄霖哥哥就會有下一步動作。
陳宴清感覺到她的緊繃,“怎么了?”
吟柔搖搖頭,思來想去,輕聲問:“三公子一定很牽掛四公子。”
陳宴清頷首,“四弟是在襁褓里遺失的。”
陳家的公子,金尊玉貴,身邊一定是有人看顧的,怎么會輕易遺失?
吟柔想不明白,“怎么會這樣?”
陳宴清似乎在回憶,清融的面龐裹上寒霜:“那時母親誕下四弟,打算在周歲的時候帶著我們兄弟回烏蘭讓祖母瞧一瞧,父親陪同我們一起,烏氏也要去,她懷了身子,父親寵愛她,便答應了。”
“路上烏氏胎像不穩,央著父親留下來陪她,母親便帶著我們先趕路,邊塞風沙大,丘石坍塌沖散了護衛,我們遇到了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