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柔看著他起身離開,快速曲緊雙腿,把自己縮緊,臉埋在膝頭,眸光惱羞,臉頰也紅著。
陳宴清離開不久,玉荷就端了吃食進來,怕她病著沒有胃口,都是些清淡又能開胃的。
吟柔吃了一些,把身體靠回到背枕上,搖搖頭表示吃不下了。
玉荷道:“那姑娘休息一會兒,我去端藥來。”
“嗯。”吟柔感激的看著她,“辛苦你了。”
“我才不辛苦。”玉荷搖著頭,替吟柔掖了掖身上的被褥,“倒是姑娘,好好的怎么就又病下了。”
看著吟柔蒼白憔悴的臉,玉荷鼻子發(fā)酸,自打她那時候服侍姑娘開始,她不是被責罰受傷,就是成日郁郁寡歡,如履薄冰,以為近來終于好些了,卻又成了這樣。
“姑娘可得快點好起來。”玉荷紅著眼睛,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吟柔點頭,不是敷衍,她確實得好起來,否則她永遠離不開這里。
玉荷這在松出口氣,擦了擦眼眶,出去端了藥回來,“姑娘快喝了藥,然后再睡一覺。”
吟柔一嗅到藥的苦澀氣味,眉頭就緊蹙了起來,不甚情愿的把藥端起,見到碗邊還放了個小碟子,里面竟然有幾粒飴糖。
吟柔詫異問:“怎么還有糖?”
玉荷搖搖頭,“我去端藥的時候就配著有了,許是三公子讓人準備的。”
吟柔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名字,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將藥一口喝下,彌滿了口腔的苦澀味讓她睜不開眼。
也顧不上置氣,拿了一粒糖放進嘴里,甜味散開才覺得舒服點。
玉荷端了空碗出去,吟柔也躺下身子,抿著糖粒想著離開的方法,她的身份根本不能再外面生存,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一旦讓人發(fā)現(xiàn)就是亂棍打死。
奴籍可以隨意買賣,若是連買的人都沒有,就要在各個流放地方的府衙服奴役。
吟柔思忖過一番,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出路,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服下的藥漸漸起效,倦意襲來,吟柔眼簾越來越重,雙臂無意識的攏住被褥,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吟柔感覺身子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本能的貼蹭著依偎過去,喉間軟噥嚶嚀。
攬在腰間的臂膀如同被鼓勵著,愈將她抱緊了幾分,緊縛而來侵略性讓吟柔察覺到不對。
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面前如寬闊如山的xiong膛將光線遮的更暗。
即便看不清,吟柔也知道是誰。
身子逐漸變僵硬,再要不要推開他的念頭上糾結了許久,吟柔決定裝睡著。
若是推開惹怒了他,受罪的還是自己。
“不必繃這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