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不可能碰她,遑論她心里有人,可他的理智在逐步被拉扯。
良久的沉默讓吟柔絕望,忍著極度的難堪,央道:“……求您,我不會。”
發(fā)抖的細指攥住陳宴清的指。
陳宴清皺了下眉,看著自己的手被她拉著下移,瞳孔被燙的遽縮緊。
“你可想清楚了。”陳宴清聲音沙啞的好似粗石劃過吟柔心上。
“清楚……”吟柔心口苦澀抽緊,如同獻祭般仰身將自己貼過去,“求您。”
陳宴清眼稍狠狠抽跳,似怒不可遏。
難道這樣也不行……
就在吟柔絕望的時候,腰枝被掐握住,人緊隨著跌回椅中。
血絲沁入扳指
書硯端著熬好的藥,一路快跑回到宣鶴堂,站在廊下,隔著門沖里頭小聲道:“公子,藥熬來了。”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莫非是沒聽到?
他清了下嗓子,正要再開口,一道及其粗噶的嗓音隔門傳來,“不用了。”
書硯愣了愣,沒理會陳宴清的話。
什么叫不用了?宋吟柔現(xiàn)在情況如此嚴(yán)重,不趕緊喝藥怕是不成吧?
他還在納悶,屋內(nèi)再度傳出聲音,“去備水。”
備,備水?書硯盯著門板眼睛逐步睜圓,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他沒聽錯吧。
公子讓他備水,還說不用這藥了……書硯僵硬的垂下眼看向自己手里端著的藥碗。
手忽的一抖,差點把藥給掀翻了。
他忙端穩(wěn)碗,忍著心驚往快步離開,一路上勺子撞在碗沿,不斷發(fā)出鈴鐺咣啷的聲響。
門扉之內(nèi),一片漆黑,昏聵黏膩的暗流充斥一室。
窗邊落下的稀薄夜色,勉強勾勒出屋內(nèi)的景象,一切似乎都維持著剛才的模樣,吟柔依舊縮坐在椅中,陳宴清在她前方。
唯一不同的是,圈椅的扶手上搭著她的一條腿,而陳宴清寬闊的背脊壓低著,巍然的身影投映到墻上,被放大的迫人至極。
撕毀了溫文的表象,不留余地的將吟柔整個籠罩,繃緊的左臂撐在她腦側(cè),而右手垂低著,從手腕開始隱在堆疊的裙衫下。
吟柔難以喘氣,艱難張開了唇試圖呼吸,可身周充斥的盡是令人昏聵的混濁氣息,她勉勵抬起頭,三公子的xiong膛離她極近,xiong口一張一抑的起伏像有什么要沖出xiong膛。
危險,壓抑。
被領(lǐng)口束縛的頸項上早已布滿了細汗,喉間緩慢的滾動,每一下都帶著汗意滲出,一直滾至衣領(lǐng)處,消失在恪守的邊緣,周而復(fù)始。
吟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視線太模糊的緣故,三公子低攫著她的目光像是被什么混淆,如同泥沼深不見底,一旦陷入就再難脫身。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如同困在網(wǎng)中,往下還有熊熊烈火圍困著她,身上汗意不止,求生欲驅(qū)使著她把下頜仰起到至極。
隨著脖頸后仰起大片的衣襟被扯開,雪白泛紅的肌膚刺進陳宴清眼里,洶涌的暗色頓時翻攪成旋渦,眼尾的青筋撐在皮膚下猛烈跳動,汗水從鬢角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