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陳老爺握住,吟柔抬眸,陳老
爺陰沉深折的眉頭舒展開,寬慰的對她說:“你懂事就好,到底是冒犯了先夫人,抄經(jīng)文也是應(yīng)該。”
吟柔輕輕頷首,心中慶幸,現(xiàn)在老爺一定不會再有疑心,她也有了可以暫時安穩(wěn)一隅地方。
送走陳老爺,屋里只剩她和玉荷。
玉荷臉還泛著白,心有余悸的拍著心口,吟柔趕緊問她,“你把東西藏哪了?”
玉荷指了指高幾上的盆栽,“我埋在泥下了。”
吟柔看過去,果然盆里的泥土松散,好在這個地方實在不起眼,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她叮囑道:“你明日尋個無人的時候,分散點扔了。”
玉荷把頭點的用力。
……
如心居里,盧嬤嬤打發(fā)了來傳話的丫鬟,回到屋內(nèi)。
靠坐在羅漢床上的烏氏閉著眼,懶怠問:“如何?”
盧嬤嬤神色不是很好,遲疑上前回:“沒找到,楚嫣還被老爺責(zé)罰禁足,也不說何時能出院子。”
烏氏睜開眼,唰的坐直身體,黑白的眼仁盯著盧嬤嬤看了半晌,又慢悠悠靠回去,長長嘆出一口氣。
“沒用的東西。”烏氏聲音嫌鄙:“白白將這透露給她。”
盧嬤嬤同樣一臉不屑,又想到什么,興奮說:“不過這事似觸怒了三公子。”
“哦?”烏氏乜向她。
盧嬤嬤俯身貼近她耳畔低語,烏氏譏笑著彎唇,“這倒有趣,兒子和當(dāng)?shù)亩飞狭恕!?/p>
“也好,老爺越是對他不滿,五郎才越有機會掌權(quán)。”
轉(zhuǎn)過天,一清早書硯就等在了十方堂。
看到吟柔的身影出現(xiàn)在石徑上,他瞥了眼日頭,心道還算時趣,沒有來遲了。
把人帶進正廳,書硯指著掛滿墻的經(jīng)文說:“一幅都不可以漏下,抄完一卷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