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回到宅邸,偌大的宅邸早已被亂成一團。
還沒上樓,就聽見主臥傳來凄惻的悲嚎聲。
薛馨瀅精挑細選的情趣睡衣,此刻還工工整整地套在她身上,她抱住邵明屹的大腿不放,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哭得隨時要背過氣去:
“爸爸——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您既然那么喜歡操她,為何就不肯操我啊?您這樣讓我怎么回去跟媽媽交待啊!您倒是說話呀爸爸——!爸爸——!”
一旁的,是邵明屹面若冰霜的臉。
當聽見推門聲,邵明屹誤把門口的喬應桐當成了傭人,頭也不回地怒斥道:
“誰讓你們給她開門進來的?把她送回薛曼琳那里!以后沒我批準,再也不許放她們兩母女進這個屋子!”
“都是她……都是那個賤人……”
薛馨瀅率先一步看清了來者何人,她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如瘋子般,朝著門口的喬應桐猛然撲去:
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騙子!!!
在薛馨瀅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中,無數巴掌如暴雨般,落在喬應桐身上。
喬應桐被扇得腦袋嗡嗡作響,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年齡比自己要小的女孩,力氣居然是自己的好幾倍!毫無招架之力的她被耳光扇得眼冒金星,只能被動挨打。
幸虧此時邵明屹快步趕到,迅速掀開了騎在喬應桐身上的薛馨瀅,一聲怒吼:
“鬧夠了沒有!!!”
薛馨瀅的手腕被邵明屹死死鉗住,動彈不得,骨頭仿佛要碎裂般的劇痛,讓她惶恐地回頭……
對上的,是父親震怒的雙眼。
“你不是要問,為什么是她么?”邵明屹額角青筋暴起,瞳孔中翻涌著令人恐懼的威懾,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薛馨瀅生吞活剝。
“因為只有她,才是我唯一的女兒;至于你,不過是你工于心計的母親,為了自己的上流社會地位,為了把當年的我鎖死在家族利益鏈里,處心積慮布下的一枚棋子……”
任憑薛馨瀅再遲鈍,豈會不懂母親的算計?只是,自小浸yin在豪門規則中的她,比誰都清楚,一旦失去邵家千金這層金箔,她和母親靠著沒落的家族資產,很快便會被排擠出上流階層,淪為叁流小報所津津樂道的笑柄。
“媽、媽媽……別打我了……求你別打了”薛馨瀅瞳孔快速渙散,不斷喃喃的聲音細如蚊吶。
當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一切已無力回天,她心里明白,等待自己的,只有母親無休止的謾罵與羞辱。
薛馨瀅身體晃了晃,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般,頹然跪倒在地。
“我確實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教給你了!”看著薛馨瀅緩緩倒下,喬應桐心中五味雜陳,“……唔!唔唔唔——!”
她還想說下去,已被父親一把掐住了臉頰。
“桐桐……”邵明屹瞳孔中的怒意沒有絲毫消退。
當魔鬼低吟般的聲音灌入耳膜,喬應桐根根汗毛倒豎:
“看起來,貞操帶對你的懲戒,還遠遠沒能讓你學乖……這遲來的逆反,為父自有方法好好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