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應桐回應著父親的吻,強行將淚水咽回肚子里。
之前薛曼琳之前那一聲親昵的“明屹”,令她xiong口抽痛得夜不能寐,如今不合時宜地在她腦海中再度浮現,再次如同尖錐般,深深扎入她心頭,令她嫉妒得幾近發狂。
她再也不愿意眼睜睜看著父親轉身離去了,眼下,只要回應父親的感情,自己就能取代那個女人,成為……!
“明……”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的腦門久違地吃了父親一記敲打:
“沒大沒??!”
“哇啊啊啊啊啊啊——!”美好氣氛瞬間被毀于一旦,喬應桐捂著腦門一通嗚咽,眼淚都要下來了:
“爸爸怎么這樣!”
盡管邵明屹的語氣帶著斥責,他卻沒能壓住嘴角的笑意,揉著女兒那頭被海風吹拂凌亂的頭發:
“談婚論嫁對于你來說,還為時過早……有朝一日,我會成為你的丈夫,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身份,永遠都會是你的父親?!?/p>
丈……夫……?
英國的天氣向來說變就變,白天時還風和日麗,待喬應桐跟著父親回到他下榻的酒店,烏云已徹底籠罩整座城市的上空,一場暴雨即將傾瀉而下。
浴室中的喬應桐,任憑細密的溫水灑落在身上,卻對著花灑怔怔出神。
事情進展得太快了,幾個小時前,她還在擔憂自己回國后是不是要流浪街頭;一眨眼,她卻接受了父親的告白……
門廳傳來“乒乒乓乓”的行李搬運聲,以及服務生接連的道歉聲,喬應桐更是心亂如麻,遲遲不敢推門出去。
說起來,兩人已經近2個月時間沒有zuoai了。
從門外的聲音來分辨,自己全部行李已經被運送到這里,這意味著她今晚將與父親同床共枕。只要踏出浴室,一切就會回到昔日那般,被床上的父親擁入懷中,親吻舔舐身體每一寸肌膚,打開她,索要她,直至掏空她所有。
當腦海中浮現起“zuoai”一詞,喬應桐臉頰漲成了豬肝色。
兩人的關系,實際上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她不再僅僅是父親的調教對象,而是……父親的女人。
喬應桐禁不住開始犯難……尋常戀人zuoai,究竟是怎樣子的?
是主動走到戀人面前寬衣解帶,然后施以口技;還是先故作羞澀,待戀人的手探入自己身體時,再欲拒還迎地回應對方的吻?
越是往深處想,耳根子越是紅得都快冒煙了。
xiong口一陣小鹿亂撞的她,深吸一口氣,兢兢戰戰地走向臥室。
暴雨吞噬了整座城市,如同冰錐般“噼噼啪啪”地打落地玻璃上。
房間并沒有開燈,漆黑一片之中,當赤身裸體的喬應桐,屏住呼吸,走到父親背后時,她的心跳已然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強裝鎮定地環住了父親的腰:
“唔……爸爸居然不是在床上等我,害得桐桐……有點難為情了?!?/p>
窗外一道閃電猛然劈落,邵明屹猛地轉身,猝不及防地死死掐住喬應桐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