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到了開學這天。
鬧鐘還未響,喬應桐便從邵明屹臂彎中,如同金蟬脫殼般悄悄溜下床。
向來早起邵明屹,今天居然仍在熟睡當中。
天助我也!
喬應桐暗自竊喜,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主臥,可是當她路過更衣鏡前,頓時大呼不妙……
盡管吻痕已全部褪去,然而她漏了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項圈所帶來的勒痕仍在,如同毒蛇般,一圈圈地纏繞著她雪白的脖頸,看上去甚是滲人。這種深淺不一的淤青,正是她是在與邵明屹的交合中,因疼痛不斷掙扎,被項圈所勒出來的痕跡,在日積月累之下,早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肌理之中。
這樣的痕跡,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稱,她是某個男人的掌中物,某個男人床笫中的低賤“玩偶”罷了。
喬應桐慌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喬應桐如同一只無頭蒼蠅,在宅邸中胡亂翻箱倒柜。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遮掩一下!
當打開邵明屹的更衣間,她靈機一動,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
早餐沒吃上幾口,喬應桐便急匆匆地獨自出了門,任憑司機怎么勸,都不愿讓司機載她去學校。
當聽見樓下的關門聲,蔡嫂這才拿著熨得筆挺工整的西裝,走向主臥。
果然,邵明屹早就醒來了。
“先生……”蔡嫂哭笑不得,“您這又是何苦,為了配合小丫頭演戲,廚房還得把早餐分兩次做!”
“既然她那么忌諱被人知道我跟她的關系,我也不勉強她……”邵明屹站在鏡前,熟練地系著領帶,神情淡然自若。
領取掉存放在教學樓中的最后一份教材,手捧著一大摞書的喬應桐,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大禮堂。
開學典禮已經開始了。
出于對邵明屹的畏懼,喬應桐沒能過上憧憬許久的大學寄宿生活,對此,她內心很是遺憾。但權衡利弊之下,她其實更清楚:走讀,才是最好的方案。
畢竟該校區就在這座城市中,她必須盡可能地減少與老師同學的接觸,才能最大程度避免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曝光。
盡管時下已是初秋,但大禮堂依舊悶熱無比。在人頭攢動之下,細密的汗水很快就便打shi了喬應桐的脖頸,螞蟻攀爬般的瘙癢令喬應桐不自覺地,拉拽了一下脖子上的方巾。
下一秒,她慌得連忙縮手。
這原本是邵明屹西裝口袋上的飾巾,喬應桐抓破腦袋,總算想出了以此遮蔽勒痕的臨時方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