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常備軍種下的二十畝棉花地都傳來好消息。
他們上次偷懶一會,便毀了一些種子,之后再也不敢,認認真真跟著種。
當然也在問彈花機的事,還準備派黃總旗等人過來學。
一時間,蔡先生這邊壓力更大了。
各地加起來近三千畝棉花,都在等著彈花機。
紀楚都不好再催,只道:“沒事的,去年沒有彈花機也做成了,不過費點事。”
“而且摘完棉花還要去籽,等到十月下旬才需要。”
蔡老頭的倔脾氣又上來,焦急道:“但那會天氣都冷了啊,你們曲夏州天氣冷得還早,估計早就下雪了,這要怎么辦?”
本來棉花就是御寒用的。
不能把棉絮彈好,很影響使用。
錯過了冬日,那豈不是白費了這些東西。
蔡老頭焦急萬分,奮力改進機器,甚至說了很多紀楚根本聽不懂的數學公式。
眾人寫寫畫畫,到晚上都不歇息。
林元志看著場景,驚愕萬分,指了指這些匠人,再看看自己。
都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可他們對比起來,自己才是更低的那個。
紀楚同樣感慨。
如此有鉆研精神的工匠,不該被區別對待。
不過他也工夫想太多,還是配合各地收棉花才是。
十月初五,十個地方,種下的三千畝棉花終于開始收獲。
種植最少的是常備軍那邊,二十畝地,但他們后續管得很好,肥料充足,最低產量一百二十斤,最高產量二百一十一。
接著是另外六個縣,他們都是在官田種植,每家一百畝,最低是九十七斤,最高一百九十二。
剩下陽順種了五百畝,最低一百一十二,最高二百零二。
安丘則是八百畝,最低最高都跟陽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