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個地方都跑熟了,而且道路修得好,不管去哪都很方便。
所以九月十九,
紀楚從安丘去往沾橋。
跟著他的紀振也騎上馬,
速度快了不少。
紀楚趕到沾橋衙門時,
就聽一個語氣執(zhí)拗的老頭道:“去年的棉花呢?就不信沒有。”
“現(xiàn)在就給我找,馬上。”
馬典吏在旁邊勸道:“蔡先生,
您今天早上才到,
這會兒才下午,
要不然先歇歇,
吃個午飯。”
成捕頭跟傅書吏同樣勸說:“現(xiàn)在棉花真的還沒下來,
您再等等吧。”
“去年只有安丘縣種了,我們這實在沒有囤貨。”
“備馬車,去安丘縣。”倔脾氣老頭直接道。
好在傅書吏看到門口的人,
驚喜道:“紀大人!您來了!”
紀楚點頭,笑著對蔡先生行禮:“您就是蔡一繁蔡先生吧,我是安丘沾橋的縣令,久聞大名了。”
說著,還向班凱班賢打招呼,大家顯然已經(jīng)很熟悉了。
蔡一繁個頭不高,人有些瘦弱,滿臉皺紋,他打量紀楚片刻,驚訝道:“竟然真的這樣年輕。”
今年二十七歲的紀楚,在官場上看,確實極為年輕。
紀楚剛要再說,對方竟然道:“咱們也算神交已久,不要客套了,快帶我去安丘縣,找些棉花來試試。”
紀楚好笑道:“安丘縣也沒有棉花庫存了啊。”
去年種的本來就不多。
所產(chǎn)的棉花都有數(shù)。
州城周大人那一身棉衣,常備軍那邊送去五套棉衣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