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諭看著試卷,又看看紀大人,開口道:“前二十人文章平實,言之有物,個個都能過了秀才那關。”
是啊,這是為什么。
紀楚都有疑惑,而此刻的宋教諭卻沒有疑惑,他拿出兩張單子。
一張是去年安排到各個村幫忙做事的書生名單。
另一張是今年考試前二十的名單。
“大人您看,這兩份名單,是不是也重合了。”
回想當年,縣學也有重合的名單,但那是徇私舞弊,優待有錢子弟的名單。
現在這份單子,卻完全不同。
那些去年被派到田地做事的書生們,從實務中學到許多經驗,這些經驗跟學到的道理結合,便有了這般好的文章。
特別是為首的林元志,那個守在棉花地里,一直認真記錄的書生,他的文章語氣平和,干練簡潔,頗有古風。
宋教諭甚至都在想,紀大人是不是知道,這些學生們缺實踐,這才讓他們去做事,否則怎么會有這樣的結果。
事實上紀楚心道,這完全歪打正著,他也沒想過這事啊。
去年各地缺人,不得已為之。
不管怎么樣,結果是極好的。
宋教諭聽著紀大人否認,心里卻升起另一個念頭。
紀大人如此深謀遠慮。
那他所說的,在官學開設工科,重視工科,是不是也可行的。
倘若可行,那他要不要試試。
畢竟聽紀大人的,肯定沒壞處,那工科學校,可開。
工科學校的事情放在宋教諭心中。
如今最重要的,
還是縣試。
二月份就要開始考,一輪輪下來,必然要選最好的學生。
只是大家水平都很高,
到時候閱卷,估計是個大問題。
宋教諭一邊高興學生水平高,
另一方面不好抉擇。
而安丘縣學生們的文章已經傳了出去。
主要是在各家大戶的夫子們手中傳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