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就是個小人物啊,怎么還擅自開口。
紀(jì)楚卻點頭贊同:“沒錯,就是代替蘆花,比蘆花更好的棉花。”
在場眾人都是明白這些區(qū)別的,特別是兩位婦人,她們常做衣服,手一摸就知道什么好用什么不好用。
等所有的棉花都倒在葛布上,紀(jì)楚擼起袖子:“來吧,大家給棉花脫籽,然后彈棉花。”
彈?
紀(jì)楚再拍腦袋,現(xiàn)在還沒彈棉花的工具,要專門制作才行。
不過他們衙門有弓箭,先把弓箭拿過用應(yīng)該也行,畢竟那箭弦也很有彈力。
現(xiàn)在工具不全,大家湊合著用!
一個新東西剛剛發(fā)現(xiàn)嘛,能做成就行!
什么給馬匹梳毛的帖梳,什么弓箭的弦,還有手撕棉絨的。
衙門眾人由縣令領(lǐng)著,在空房間做起農(nóng)活。
陶樂薇,李娘子則在選合適的布料,等那邊棉花彈的蓬松,直接做成棉衣。
只有她們兩個也趕不及,所以又找了縣里幾個女紅好的婦人娘子過來。
而范縣丞終于知道為什么要找他了,這確實是個體力活!
棉絮摘下來,是有些瓷實的,經(jīng)過一點點做工,才能變得蓬松。
其中原理便是把棉花團成為棉花絮,讓里面有更多空氣,這種細(xì)密的孔洞隔絕外面的冷氣,用來保暖。
這跟大雪極厚,但是地底下卻不冷,是一個原理。
剛彈好的棉花又松又軟,也是最保暖的時候。
等時間一長,就會變得冷硬,直觀上沒有那么蓬松,所以都說舊棉不如新棉暖和。
實際上就在于棉花彈的好不好。
也是安丘縣現(xiàn)在事情不多,大家才有工夫試驗新東西。
還在空屋子里做得不亦樂乎,有閑下來的差役都要來幫幫忙。
以至于考課院的官員們都到衙門門口了,還沒有人出來迎接,聽他們都說什么棉花,說什么棉衣。
那又是什么新東西。
紀(jì)楚又在搞什么新玩意。
去年考課院三位長官帶著十幾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