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薇連鴨絨鵝絨都能縫到布料里,想來棉花更不在話下。
紀楚讓謝主簿在官田種棉花,大家都以為是要紡線織布。
其實不然,紀楚想要的,就是后世的棉花被。
就算是短絨棉,那也比鳥獸的絨毛纖維要粗啊。
紀楚又點了幾個人,知道范縣丞最近沒事,也把他喊過來,他力氣大,用得著。
聽到這,謝主簿道:“還有記錄棉花的書生,他力氣也不小。”
那是個農家出來的讀書人,從小在莊稼地里干活,所以才被派到官田做事的。
紀楚點頭:“好,我也想見見他,棉花記錄得不錯。”
等謝主簿他們離開,紀楚才算真正休息,追風很有眼力,見大家走了才湊過來。
平日里追風威風的不得了,除了紀楚,樂薇,紀振,還有李師爺的兒子之外,誰都不讓碰。
即便碰了,也昂起腦袋。
也就到了紀楚這里,乖乖翻著肚皮。
紀楚再吃上娘子做的熱湯飯,只覺得來回奔波也是值得的。
休息一整天,紀楚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神采奕奕。
衙門上下換著法地來打招呼,看得紀楚也有點無奈,他真的不走,任期還有一年呢!
但總覺得有什么事被遺漏了。
算了,懶得再想。
趁著還沒到約定時間,紀楚翻看安丘縣衙門的文書。
他走這一個月,衙門最大的收入,就是呼文村榨油賺的銀錢。
那呼寶成不愧是范縣丞舉薦的人,在外面學的好,事情辦得也利落。
榨油作坊那邊并未消耗太多人力,而且并不是開足馬力去做。
總之張弛有度,生意也長久。
其中一份文書還說了那些油菜販子的下場。
之前集體壓價,后來實在繃不住,只好趕緊購買。
下手快的還好,下手慢的,只能接受漲價。
他們安丘縣油菜籽價格本就比其他地方低,而且質量也比其他地方好,買到就是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