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笑:“下半個月我在安丘縣做事,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若我回來,還沒看到該有的田地數額,咱們再說吧。”
橋老吏臉色一變。
這是威脅。
還是頭一次見紀縣令如此威脅。
紀楚見他還要再掏出田契,懶得跟他玩虛虛實實那一招,直接制止:“戶司說咱們這差七萬畝,那就是七萬畝,又不是做生意,還討價還價。”
說起做生意,紀楚還真要回安丘縣做生意了。
這次回去,紀楚讓馬典吏干脆留下,既然讓他趕著三班,那就不好再動。
不僅是他,就連紀振也不要挪動,他騎著快馬回安丘縣即可。
馬典吏還擔心來回有風險,紀楚拍了拍他的好馬:“有它在,沒人敢動我。”
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來往會有貨商。
還有許知州給的馬匹,更是保命符。
那句話怎么說的,殺了欽差,跟zisha有什么區別。
他雖不是欽差,卻也是戶司跟許知州親自定下兼管沾橋縣,動他跟想要被抄家,區別并不大。
紀楚翻身上馬。
愉快的通勤之路要開始了,他一點也不覺得為難吧。
九月十六,終于回到安丘縣。
此時安丘縣縣城,擠滿前來購置油菜的貨商。
“安丘縣油菜大豐收!一畝地有三百斤呢!”
“說是水車加上肥料,既然不缺水也不缺肥,其他地方都減產呢,就他們這還多了。”
紀楚挑眉。
換了個縣,直接換個心情。
油菜豐收在意料之中,而那貨商下一句話,卻帶了不滿的語氣:“如此豐收,價格應該往下降才是,他們竟然還要四十文一斤。”
紀楚隨口接話:“外面減產,價格應該比去年高才是,去年四十,今年為何不能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