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馬典吏是這么想。
紀振乃至跟著紀楚來的差役都這么認為。
逢山開道,遇水疊橋。
他們就不信做不到。
紀楚的表情原本還有些嚴肅,見到手下如此奮進,忍不住笑了:“那邊虛賬不過十幾萬,這邊虛賬你們算過沒?”
馬典吏心算了下。
橋老吏更不敢多說話,畢竟是在他們手中弄成這樣。
七十一萬畝虛田。
不是在開玩笑吧?!
馬典吏人都傻了。
紀楚又問:“還有本地虛報的人口,他們的人口稅怎么辦。”
賬上八萬多人。
實際三四萬人,等于每個人要交兩個人的人頭稅,甚至還要服兩份勞役。
紀楚再次心道,真的,本地人去造反吧,造反他都覺得沒問題。
眾人再次沉默了。
沾橋縣這賬怎么平啊。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紀縣令。
您說呢,聽您的!
所有人都覺得,紀大人肯定有辦法。
紀楚被大家看得更無奈了,直接道:“別平了,沒意思。”
不平?
那怎么辦。
紀楚把手頭的賬目一推:“交給知州,就說這是新找出來的罪證,那王縣令喪心病狂,竟然瞞報至此。”
直接報給上面?
好像是個辦法。
可其中盤根錯節,難道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