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笑道:“樂薇做事,很讓人放心?!?/p>
總算把事情交代完了,紀楚最后道:“今日過節,還讓大家過來一趟,好好與家人團聚吧?!?/p>
說罷又加了句:“過完節后,事情多著呢?!?/p>
大家心里剛感慨紀大人體貼,后一句心道,不愧是你啊紀縣令。
但對此,眾人并沒有怨言,先不說大家多數是本地人,知道紀大人這般辛苦是為了什么。
再者,縣令自己忙起來,那可比他們狠多了。
跟他一比,所有人都算清閑的。
紀楚一回來,別說百姓們了,衙門眾人也覺得心安了。
回到內宅,紀楚坐在自家椅子歇歇,八月中旬的下午,風清日朗,微風拂面,難得的悠閑時光。
紀楚忙了那么多日,竟然在院子里睡著了。
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傍晚。
院子里擺上瓜果,眾人都壓低了聲音說話。
中秋家宴,紀楚一家跟李師爺一家肯定一起過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
紀楚這邊剛坐起來,陶樂薇便看到了:“相公睡醒了?”
眾人下意識看過來,剛睡醒的紀大人不像往日那般帶著笑,但明顯神色輕松。
他整個人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一抬,頗有些幾分怡然。
如此俊朗青年,誰會想到做事還十分靠譜,是兩縣人的定心石。
紀楚被娘子扶了一把,坐正了,朝大家點頭,笑著道:“你們便是蔡先生的弟子,班凱班賢?”
班凱班賢看著不過二十左右,自幼跟著蔡一繁學藝,也是見多識廣。
兩人起身拜見縣令,紀楚擺擺手,讓他們放松即可。
班凱班賢好奇地打量紀縣令,他們剛來時見過這位一面。
當時只覺得這縣令很年輕,今年不過二十六,其他讀書人尚在科考的年紀,人家都把官做得這般好。
在安丘縣越久,越知道對方的本事,怪不得師傅跟他關系很不錯啊。
紀楚問了幾句水車的事,就道:“你們對水利獨有見解,若想在本地修儲水的溝渠,以及好用的水壩,可有合適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