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去戶司的路上,眾人還是圍著馬典吏,詢問他們具體是怎么做的,自家肯定要學。
天氣稍微有些不對,就會造成糧食大量減產。
如今來看,用肥料跟更好的農具,似乎可以彌補一些。
其中幾個縣的差役還道:“我們縣也是因為用了紀縣令說的肥料方法,這才保住一些。”
“如果不是那些肥料,今年少雨加搶收不及時,估計產量更低。”
“是啊,這幾年的高產讓我們都放松了,今年也只是平常年頭,均產在二百左右,都算不錯的。”
馬典吏認真聽著。
這點紀楚也是不知道的。
他哪里明白,以古代的種植水平,去年前年的均產,屬于超常水平,屬于大豐收。
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直接給自家定個二百均產。
當然,戶司主事信不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戶司書吏發田稅單子時,主事聽到安丘縣的名字,特意來看了看,還問馬典吏道:“你們紀大人怎么說服的蔡先生,先一步買了水車?”
他也不知道啊?
馬典吏撓頭:“他們好像是朋友了?”
戶司主事深吸口氣。
行吧,算紀楚厲害。
不過再看安丘縣的畝產,更是感嘆。
其他人順應天時,天時好,糧食就高產,天時不好,就減產。
只有紀楚管著的安丘縣,有種自然而然就要跟天時競爭的心。
這點紀楚自己都沒發現吧。
與天爭水,與地搶糧。
還要用糧食蜂蜜相輔相成,讓百姓日子過好。
這樣的年輕人,他頭一回見。
也就是他,才能讓安丘縣百姓,平穩度過今年。
甚至遇上災年,他也不會雙手攤開,說自己沒有辦法。
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沒想到其他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