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封,竟然是邊關守備軍寫的。
一封封拆開來看。
曲夏州的還算簡單,前任張大人發的,他著重講了趙金川的下場,說對方不止使了什么手段,沒有死刑,一直在服勞役,看著也去了半條命。
然后又說了曲夏州如何熱鬧,讓他不如去州城過年算了,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還有一封為曲夏州州衙門吏司長官所寫,意思是他們縣人太少,不應設那么多職位云云。
之后又說,他今年十一月才到任,年底考核免了,等到明年再算。
最后一封,竟然跟他道歉。
雖說看起來毫無歉意,只是敷衍了事。
寫信的人,是原身在路上碰到的同年,都是舉人,他被分到州城做事。
驛館偶遇時,原身托同年送信給曲夏州的長官,說明自己不能前往拜會,必須趕在時間內到任。
而這封信,對方并未送到。
他大概意思是,到了州城之后人多事雜,就給忘了。
最近才想起此事,又得知紀楚已經讓張大人再寫一封轉達,他這一封信就不送了。
李師爺看完之后,氣憤不已:“他明明信誓旦旦,說自己一定送到的。”
“倘若不是您又寫一封信,托張大人轉交,那曲夏州的長官,肯定以為您無禮。”
紀楚則道:“本就是托人幫忙,不好再說了。”
再看家人的信件,是他大哥寫的。
大哥認字雖不多,寫信也能勉強應對。
大意是,他寫的信家里收到了,說家里一切都好,讓他在任地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爹娘。
最后又說,爹娘等著再抱孫子孫女的喜訊,還說他跟娘子婚事辦的匆忙,對四兒媳婦很愧疚。
看到這,紀楚耳朵一紅。
抱孫子孫女這事,暫時還不行。
自來到安丘縣后,先不說事情極多,再者他這咳的不像樣子,總要等他身體養養再說?
家人的信件很溫暖,讓紀楚又看一遍。
等打開邊關守備軍的信,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