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亮了,投下紛紛的影,宿星卯睫毛也密叢叢,茸茸浮著光影。
“小貓會ziwei嗎?”
見她咬住嘴巴不肯說話,宿星卯又追問了一遍。
謝清硯憋不住呼吸,轉(zhuǎn)過臉來,正巧對上宿星卯淡然無物的眼,泄了氣,她怎么可能會答得出來。
燈如白晝,太亮了,照得眼睛泛酸,暈著光圈,脹脹的痛,很想揉一揉。
同樣想被揉上一揉的,還有難以啟齒的部位。
宿星卯果然很討厭!從小就煩,明明手指頭都搭在又潮又shi的花穴口,分明都摸到了…為什么不肯動一下,還非要逼問她——太壞了。
唇齒咬住,扣成緊閉的小貝殼。眼眨一眨,在指縫里偷偷窺一眼,白璧如玉的臉上爬著紅藤印,宿星卯這個討厭鬼臉上的掌印好紅,謝清硯胡思亂想,她手勁真的那么用力么?
會不會很痛?
有小時候她挨得那巴掌疼嗎。
“啪”得一聲。
臉就紅成了茱萸色,氣憤、惱怒、怨恨,密密匝匝的情緒擠滿整張臉,快裝不下。
“謝清硯!”
屁股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謝錦玉女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趴著,面上陰云密布,橫眉冷眼:“說不說實話,卷子為什么沒有寫完?”
她嘴咬得緊緊的,非不吭聲,臉漲成豬肝紅,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在另一頭垂頭闔目,視若無睹的宿星卯。
一定是這個壞家伙告密,不然媽媽怎么會從那么大一沓卷子里發(fā)現(xiàn)她藏起來的那一張。
壞主意滋滋的冒了出來。
終于謝錦玉女士氣憤的下一掌快來時,她尖聲嚎叫,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得要命,當即從沙發(fā)上彈起,指著他:“是宿星卯,他帶我去打游戲!你就會教訓我,你去打他啊。”
謝錦玉怔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宿星卯,顯然不相信謝清硯的胡說八道,但偏偏她又能說得極其準確:“你不信去翻他的書包。”
果不其然,還有兩枚沒花光的游戲幣,明晃晃躺在兜底。
謝錦玉將宿星卯領(lǐng)了過來,嚴厲地問他:“小星,是硯硯說那樣嗎?”
唇角微動,宿星卯抬頭,黑不溜秋的眸子看向躲在門框后面,探頭探腦往里張望的謝清硯。
對上他的視線,謝清硯匆匆轉(zhuǎn)回臉。
心怦怦的,有點害怕,不敢與他對視。
宿星卯品學兼優(yōu),謝清硯處處搗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極其幼稚的陷害,只要宿星卯不承認,沒人能責怪。
偏偏,她隔著一扇門,聽見宿星卯平靜地說。
“是我。”
謝錦玉失望地搖頭:“小星,要說實話。”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