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他。”
陸沉的聲音沙啞起來。
雖然這是只原主的父親,但他用了別人的身體,那股子怨氣多多少少也影響到了他。
“我知道。”秦紅纓點了點頭,“但不是現在。”
“他勢大,在朝中根深蒂固,我們現在,還動不了他。”
“但,我們可以先剪除他的羽翼。”
她走到那副巨大的北涼堪輿圖前,手指,點在了地圖的中央。
“這里,是北涼的腹地,也是鎮北侯勢力最根深蒂固的地方。”
“我要你,帶著你的陷陣營,去那里。”
“像在東部一樣,給我一把火,一把火地,把他所有的據點,都燒干凈。”
“我要讓他,變成一個孤家寡人。”
陸沉抬起頭,眼中的火焰,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好。”
他只說了一個字。
但這個字里,蘊含的,是足以焚盡一切的決心。
“去吧。”秦紅纓揮了揮手,“陷陣營,如今已擴充至三百人。玄甲騎,依舊歸你調遣。”
“我只要結果。”
“卑職明白。”
陸沉轉身走出帥帳。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鎮北侯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北涼腹地,平陽城。
這里是北涼最繁華的幾座城池之一,商賈云集人煙阜盛,也是鎮北侯在北涼最重要的根基所在。
他的許多產業許多見不得光的交易,都是在這里進行。
平陽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便是鎮北侯名下的一處產業。
此刻,醉仙樓的三樓雅間內幾個穿著錦衣的商人,正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為首的是一個名叫王世昌的胖子,他是平陽城的商會會長也是鎮北侯在平陽城最大的代言人。
“王會長,這次東邊的事情鬧得這么大,侯爺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一個商人憂心忡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