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那五十多個弟兄現在對你死心塌地。這比任何金銀財寶都更有價值。這支陷陣營以后就是你的私兵,也是我手里最快的一把刀。”
陸沉拱手。
“謝將軍。”
“別謝我。”
秦紅纓放下茶杯。
“你是我從罪戶營里撈出來的,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這話說得霸道,不講道理。
陸沉卻笑了。
“將軍說的是。”
他知道這女人是用這種方式,在掩飾別的情緒。
“滾回去休息吧。”
秦紅纓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接下來,有得你忙的。”
“卑職告退。”
陸沉轉身,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帥帳之內,只剩下秦紅纓一人。
她沒有處理桌上的軍務,只是拿起那枚沾著血的玉佩,在手里靜靜地把玩。
許久,她將玉佩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口氣。
玉佩上,那細微的云紋圖樣,在燈火下,仿佛活了過來。
她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那里是京城的方向。
“云錦閣……”
她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像是嘆息,卻又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