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我們黑石集,幾代人都是大雍的良民,怎么可能勾結東胡,走私軍備啊!”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求大人明察啊!”
他演得聲淚俱下,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陸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誤會?”
他從馬鞍上,抽出了一卷羊皮紙,扔在錢通面前。
“這是從一個東胡部落頭領的帳篷里,搜出來的。”
“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寫著,每個月,從你錢老板這里,能拿到多少精鐵,多少甲胄。”
“錢老板,你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又是什么誤會?”
錢通看著那卷羊皮紙,瞳孔猛地一縮。
那上面的字跡,他認得,正是他手下一個負責與東胡人接頭的管事的筆跡。
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贓陷害!對!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錢通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是嗎?”陸沉笑了笑,“是不是栽贓,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他一揮手。
“豁牙子,帶人進去,給我仔細地搜!”
“是,頭兒!”
豁牙子獰笑一聲,帶著一隊陷陣營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沖進了錢府。
很快,府內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翻找聲,和下人們的驚叫聲。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豁牙子就提著一個沉重的木箱,走了出來。
“頭兒,你猜我們在他家地窖里發現了什么?”
豁牙子一腳踹開箱子。
“嘩啦”一聲。
一箱子嶄新的制式臂弩,在陽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