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認,這種打法,效率高得嚇人。
短短十天,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端掉了七八個東胡的小部落,繳獲的牛羊、金銀,堆積如山。
而他們自身,卻無一傷亡。
玄甲騎的校尉,一個名叫陳默的青年將領(lǐng),從一開始的懷疑和不屑,到現(xiàn)在的欽佩,只用了不到三天。
他走到陸沉面前,重重地拱了拱手。
“陸校尉,末將服了。”
“往后,左營五百條漢子,但憑您調(diào)遣。”
陸沉沒去扶他,只是手掌重重壓上他的肩頭,那力道幾乎讓陳校尉的身形晃了晃。
他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卻沒什么溫度。
“陳校尉,咱們弟兄,都是替秦將軍賣命。”
話音不高,卻讓周圍所有豎著耳朵的士卒都挺直了腰桿。
他們望向陸沉的背影,眼神已變?yōu)榱司次贰?/p>
可僅僅是收服他們,還不夠。
這點騷擾和劫掠,不過是往一潭死水里扔了幾顆石子。
他要的,是掀起滔天巨浪,把水底那些自以為藏得很好的龐然大物,一條條全都沖上岸來。
陸沉轉(zhuǎn)身走向營帳,聲音傳開:“傳令下去,休整一夜。”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最后重重摁在一個用朱砂圈出的紅圈上。
“明天,去會一會鎮(zhèn)北侯的老朋友。”
指尖下,是三個墨字:黑石集。
北涼東部最大的商貿(mào)集市,也是鎮(zhèn)北侯那條老狗的錢袋子,更是他走私軍備、銷納贓物的黑心窩。
名單上,這個據(jù)點的負責(zé)人,是一個叫錢通的商人。
陸沉要做的,就是一把火,把這個錢袋子,也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