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想哥哥在別人身上分心。”哥哥總是待人很好,又招人喜歡,尤其是招小孩子喜歡,他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哥哥有干兒子以后會怎樣,恐怕到時候自己又得靠邊站了。
李瑯神色瞬間扭曲,他猛的轉頭,“沈從儀你還是人嗎,我就讓我兒子認蘇大哥做干爹,不認你,到時候氣死你。”
沈從儀:……“你幼不幼稚?”
李瑯:“有本事你咬我。”
沈從儀:……“我又不是狗。”
李瑯:“好啊,我身上的傷都是替你挨的,你還罵我是狗。”
沈從儀:“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李瑯:“蘇大哥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壞心眼的弟弟,祖父他說的沒錯,你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有一半都用蘇大哥身上了。”
沈從儀淡淡的辯解:“我沒有。”
傅夫人和李簡正站在門外,聽著里面兩個少年活力四射的“吵架”聲,她抹著眼淚,埋怨丈夫。
“多好的兩個孩子,被你打成這樣。”
李簡正道:“沈從儀不該把心思打到小壹身上。”
傅夫人也不看他,透過門縫看室內,“儀哥兒和小壹兩個的孩子從小相依為命,儀哥兒早熟,小壹又是那么好的孩子,儀哥兒喜歡上小壹也在所難免。”
李簡正干巴巴的道:“他追求人的手法過于下作。”
傅夫人轉頭目光悠悠的看向他,手法下作?想當初還未成親時,那個每每假裝偶遇,謊稱丟了帕子也要找自己說話的誰?
熬夜抄幾天書,賺了錢之后想要給自己送東西,但又怕外人說閑話,對外就說是給她哥哥們送的,順便送她的那個人是誰?
察覺到老妻的想法,李簡正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我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他沈從儀做的到嗎?”
傅夫人翻了個白眼不理他,繼續看兩個孩子。
李簡正輕咳一聲抬腳走了進去,房間里沈從儀和李瑯頓時不敢說話了。
李簡正:“你們兩個再過幾年就要考會試,會試和鄉試不同,我決定讓你們兩個去豐州書院讀兩年半書。”
沈從儀微微一愣,沒想到老師竟然會這么說。
他和李瑯在幼年時曾經跟著老師去豐州書院游學,因此沈從儀對豐州書院還有些印象。
豐州書院的山長孟岓山是老師的舊年好友,去豐州書院求學的學子遍布各地,其中有不少遠行千里過去求學的人。
豐州書院極其嚴格,每三個月一次小考,書院會按學生的小考成績好壞來分班級。
凡是進入豐州書院的學子,無論家境好壞一律不可帶書童和侍從,不過書院里卻有干活的小童。
但,若是沈從儀要去豐州書院,就意味著要離開平安府,就要從蘇壹身邊離開。
李簡正看向李瑯,“去人多的地方練練心眼子,在家都待傻了。”
李瑯:……他不笨啊,只是沒沈從儀心眼子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