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玉如此輕描淡寫地下了結論。
應青煬觀察著伴侶的表情,并未在他臉上看到多少情緒,的確和面對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差別。
只是他就算用腳思考也能猜到一點,以少帝的身份,肯定會敵視他這個前朝余孽。
而且算算時間,兩人甚至年紀相仿,兩看生厭是必然結果。
他忽然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江枕玉的xiong口,道:“那我可得小心些不能暴露身份,萬一被他抓住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p>
江枕玉倒吸一口涼氣,抓住少年人作亂的手,他目光幽深。
這也是他最近在思考的事。
之所以留在姑蘇贊助,是想在去金陵之前,把這個后患一舉清除。
他怎么能忍心,在江南這片故鄉,讓應青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不必擔心。”
應青煬靠著男人的肩膀,總覺得這句話有種就算他進去了,江枕玉也能把他硬撈出來的霸氣。
“好吧,信你一次。”應青煬嘟嘟囔囔地在他耳邊說道。
兩人就這樣把接下來的幾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江枕玉在外院安排事宜,還在李隨之的陪同下見了兩個姑蘇的官員。
應青煬則是帶著人在內院制作皂角。
應青煬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方子是沒問題的,只是實際操作中免不了出了不少狀況。
他修修改改,才終于在兩天后把皂角折騰了出來。
他還接了糕點模具,做成了桂花形狀。
給江枕玉試用之后才確認這東西拿出去售賣確實可行。
畢竟這人的身份,估計整個大梁的好東西都已經體驗過了。
能被江枕玉夸贊一句,已經算是很成功了。
應青煬興致勃勃地去找薛尚文商議銷路。
薛尚文也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的人,看到應青煬做出的皂角,他沉吟一聲:“姜兄若是不介意,與我薛家合作估計是最好的辦法?!?/p>
應青煬總覺得薛尚文對他的態度稍稍熱切了些。
薛尚文也并不遮掩,他道:“隨之說你是個有大才的人,經商一事我長姐更擅長,我們去找她,他肯定有最好的辦法?!?/p>
應青煬道:“那事不宜遲!今日就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