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喜歡就好。
給點報酬
應青煬自知已經在商船上……
應青煬自知已經在商船上丟盡了臉,后面幾天連臥房的門都不想出。
偶爾碰到崔隅也是掉頭就走,以防那天的尷尬事被這位純良的老實人當面詢問,那可真是想想都可怕。
好在陳副將旁敲側擊地和崔隅說了多次,這一根筋的人終于知道要避嫌了。
于是商船抵達姑蘇之前,應青煬總算消停了許多,一門心思只顧著窩在臥房里。
偶爾在紙上勾勾畫畫,想想自己的商業版圖。偶爾滿臉通紅地學習品鑒一下新的風月話本。偶爾和江枕玉探討一下關于金陵世家大族的八卦,也算是提前了解風土民情了。
應青煬的生活那叫一個愜意舒心,就連下棋輸給江枕玉,也沒有再讓應小殿下紅溫過一次。
因為他想過了。
常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他又不是君子,到時候江枕玉找他兌現愿望,他原地耍賴不就好了!
應青煬有時候真的會覺得自己是個邏輯天才。
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欠了江枕玉一路的債,等商船到達姑蘇渡口,江枕玉手里的欠條都寫滿了整整一張絹紙了。
絹紙被他塞進原來的荷包里,和那張婚書一起保存。
這舉動看得應青煬一陣心虛,想耍賴都不知道該怎么發作。
算了,船到前頭自然直。
姑蘇岸口,商船停靠在此地,陳副將指揮著手下忙前忙后,將一堆從北邊帶回來的東西往下搬,看起來倒真像是南下經商似的。
要是箱子里面裝的不是應青煬買下的一堆木料就更像了。
應青煬興致勃勃地打了頭陣下船,江枕玉跟在身后。
兩人頭上戴著帷帽,在人來人往的岸口處顯得有幾分怪異,像是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沒辦法,保險起見。
姑蘇此地不僅距離大梁國都金陵很近,和前朝舊都也是咫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