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和季成風小聲交流。
“沒聽說過大應(yīng)哪位先皇有斷袖之癖啊……?”
“不過太祖有過男寵也是真的……你忘了嗎之前有傳聞?wù)f清瀾行宮里曾經(jīng)掛著張美人圖,似乎就是個男人的。”
沈朗大概是唯一一個覺得沒什么所謂的人,甚至還有點慶幸:“那也不錯,畢竟我可不太會裁制女子的衣物,平常給各位嬸子做點簡單地還行,皇子妃可就不能這么敷衍了事了……這下方便許多。”
很顯然前任探花郎已經(jīng)在這十幾年的生活中被打磨成了一個成熟的裁縫。
而唯一可能有意見的是身為前任禮部尚書的沈老爺子,可惜天氣實在寒冷,沈朗沒敢?guī)е蠣斪语L里來雪里去,人現(xiàn)在在姜太傅的屋子里睡得正香。
聽見幾人對話的姜允之面皮一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舊事,最終還是一言不發(fā),只冷冷刺了一句:“隨你,你娶那匹跛腳馬都不會有人反對。”
應(yīng)青煬:“……”嘿,您嘴巴多毒啊。
他往邊上讓了讓,示意眾人看他身后榻上,雖然狼狽,但仍見姿容華光的男人。
剛剛自爆性取向的皇子殿下笑嘻嘻地:“所以我未來的皇子妃,肯定有資格用我們庫房里的藥材存貨的吧?”
庫房里的藥材說不上多,但和其他尋常農(nóng)戶家里的儲藏比起來,肯定還是更富裕的。
畢竟他們就靠在瓊山腳下,瓊山山脈連綿不絕,森林茂密,藥草資源也很豐富,是眾人的一項重要收入來源。
很明顯,這個剛剛被救下的未來皇子妃還處在危險當中,肯定要像無底洞一樣花費不少草藥,就這樣,還不一定能救得活。
到時候把庫房掏空了……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管錢的姜太傅頭上。
“想救?”姜允之問。
“想!”應(yīng)青煬眼前一亮,聽自家太傅的語氣就知道這事情有門!
姜允之露出得逞的笑意,道:“那就寫吧。”
嗯?應(yīng)青煬頓時眼神迷茫,“寫什么?”
“婚書。”姜允之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妙極,“既然說要娶人家,起碼給出點誠意,你雖肚子里沒攢下幾滴墨水,但一篇婚書而已,總能磨得出來。”
應(yīng)青煬人都傻了。
他覺得有些荒謬,他的舉動是陽謀,而太傅明知道所謂的皇子妃只是個救人的借口,偏生還要那這件事做由頭來罰他做學(xué)問。
他匪夷所思,嚴重懷疑這只是自家太傅在作弄他,明知道他不喜歡聽學(xué),才用這種辦法折磨他。
當然,只用這點小事就能換到庫房里藥草的使用權(quán),這對應(yīng)青煬來說已經(jīng)是個很劃算的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