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很好的避免阿墨總是湊在他和應青煬之間,總讓他覺得怪怪的。
一路走到市集,謝蘊趕忙帶著三人去他早已踩好點的商鋪,終于不用做和阿墨聊天這種讓人汗毛倒豎的事了。
謝大將軍如釋重負,指著那輛最大的馬車道:“公子,這輛就不錯,既然要南下,選個好一點的馬車肯定沒錯。”
這輛馬車不僅比周圍的大上一倍,而且從主體的木材,到垂幔的布料,再到那匹看著就矯健的白馬,都顯得十分格格不入,雖然用不上珠光寶氣的形容,但也算是十分上乘。
顯然是有人用了心的,在這種邊陲小鎮,想找到這么個馬車可不算容易。
江枕玉總算知道昨晚這群人點燈熬油的是在做什么了,吵得他半宿沒睡著。
要不是怕把應青煬吵醒,他早把這群人都踢出去了。
現在看來,他短暫的忍耐是值得的。
面對謝蘊的糖衣炮彈,應青煬忍了又忍,沒忍住。
他小聲和江枕玉說:“我現在答應了,會不會顯得我太嫌貧愛富了?”
江枕玉拍拍他的胳膊,道:“不會。”
應青煬于是抿唇,看似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實際上目光在那匹白馬上掃過好幾次。
應小郎君表示自己看在馬車的份上就不反對這人要和他們同行的事了。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
他把買馬車的活計交給了江枕玉,自己稍微撤開一段距離,到了一個小攤旁邊。
攤主是個做木雕的手藝人,攤位上擺著一堆木雕作品,簪子居多,花里胡哨的擺件也有不少。
攤主本人手上還拿著一個半成品在雕刻。
應青煬十分驚嘆:“您這手藝得練了有些年頭了吧,做得這么出神入化?!?/p>
攤主也是個話多的,得意地揚了揚眉,“那是,想當年我走南闖北,靠的就是這手藝來養活自己……”
攤主開始吹噓自己年輕時的闖蕩事跡,給應青煬說得一愣一愣的。
應青煬絕對是個最好的傾聽者,驚嘆贊美不可思議,面部表情極為豐富,讓攤主不知不覺地長篇大論。
另一邊,謝蘊自覺做了件十分完美的差事,得意洋洋,“公子,咱們今日就從這出發,入夏之前肯定能趕回金陵。”
“車上還背了軟枕墊子,您看看還缺什么,我去再準備些。”
江枕玉神情有些疑惑地看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道:“古籍拿了。付錢?!?/p>
謝蘊靠在馬車邊眨了眨眼,也沒明白自家陛下的意思。
雖說他不打算因為這個向自家陛下討些獎賞,但也沒有他倒貼的道理吧?
古籍是什么東西?
謝蘊心里從來裝不下和文字有關的任何東西,哪里還記得住自己經手過什么東西。
他余光一瞥,看到副將向自己晃了晃手里沉重的布袋,這才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