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矮矮的一方院墻阻隔,就讓江枕玉感受到了沒由來的焦躁。
最終,江枕玉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那個耐性等待,站起身便抬腳往演武場的方向走。
此時應青煬剛剛攔住從演武臺上下來的謝蘊,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謝蘊轉了轉因為和阿墨對拳而有些陣痛的手腕,一挑眉,道:“有事?”
“有點。”應青煬表情凝重。
謝蘊看著他這模樣,也不由得跟著擰起了眉,“說。看在那個姓江的面子上,我肯定知無不言。”
應青煬斟酌著問:“謝將軍和枕玉哥認識很多年了吧?”
謝蘊掏了掏耳朵,“十幾年了吧。”
應青煬深吸一口氣,“那你有沒有聽說,他家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床笫那方面的……隱疾?”
謝蘊:“……啊?”
謝大將軍頭腦中一陣風暴席卷而過,應青煬這話不能深想,越想越覺得有跡可循。
江枕玉的確從來不近美色,男人女人在他眼里仿佛沒有什么區別,只分為能利用和不能利用兩種。
這人從來沒傳出過任何桃色艷聞,最驚悚的一次是差點把一個試圖爬床的侍女割喉,這侍女還是大梁某位官家小姐假扮的。
那江枕玉到底是因為從未動過凡心,還是單純的有心無力?
謝蘊:嘶……
江枕玉進院門時,只聽到最后一句“隱疾”。
他的腳步聲頓時跟著加重了。
應青煬本就心虛,聽到聲音一回頭,便見江枕玉出現在了視野中。
“啊哈哈……枕玉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應青煬尷尬得撓了撓臉頰,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敢落在江枕玉身上。
江枕玉冷淡地輕笑一聲,“回來晚了怕有人真的覺得,我有隱疾。”
最后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聽得應青煬汗毛倒豎。
“咳,怎么可能,我瞎說的……”他立刻起身準備溜之大吉。
沒想到江枕玉疾步走來,將他打橫抱起,向兩人暫時居住的偏院走去。
應青煬撲騰腿,“哎哎哎!放我下來……我真的就是隨便問問……”
江枕玉加快了腳步,手臂如同烙鐵將應青煬牢牢禁錮,“嗯,我也有事想要隨、便、問、問。”
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的謝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