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有天賦,只是缺少歷練。”江枕玉如此評價。
應青煬瞇了瞇眼睛,就見阿墨冷著一張臉從演武臺上下來,眾人似乎也知道他習慣沉默寡言,沒什么人和他搭話。
只有站在武器架附近的謝蘊迎了上去。
謝蘊問了一句:“還要繼續(xù)嗎?”
阿墨用汗巾擦了擦脖子,“要?!?/p>
“我跟你過兩招?”謝蘊又問。
“不要。”阿墨利落地回答,沒有片刻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謝蘊:“……”嘿,這小子油鹽不進啊。
阿墨視線瞥到不遠處的應青煬,瞳孔瞬間亮了,他大踏步走到應青煬身邊。
“公子!”
應青煬仿佛幻視這人背后有條尾巴在搖。
應青煬眨了眨眼,小聲問:“謝將軍惹你生氣了?”
江枕玉觀察了一下阿墨木訥的表情,著實不明白應青煬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
阿墨蹙眉不說話了。
江枕玉道:“救你出來之后,謝蘊知道了你的身份,說了幾句難聽的話?!?/p>
應青煬從阿墨小山一眼的身軀邊上探出頭,狗狗祟祟地看了一眼那邊的謝大將軍。
許是身份加持,應青煬突然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了壓迫感。
大梁的開國大將軍,會對他這種前朝余孽拔刀相向才是正常的。
阿墨這人認死理,被兇神惡煞地威脅過,便立刻把謝蘊拉進了黑名單里。
應青煬和阿墨一起長大,幾乎沒見過阿墨對某人這般不待見,他小聲嘟囔一句:“應該不是說話難聽這么簡單吧?”
謝蘊的確從來沒什么情商,做事沖動,總會不小心得罪人。
可與之相對的,這人愛憎分明,即便后來身居高位,該道歉的時候半點都不會猶豫,十分誠懇。
可惜撞上阿墨這么個倔驢。
謝蘊撓了撓頭,他“嘖”了一聲,問邊上的陳副將:“我讓你穿消息回金陵,讓工匠打造長戟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陳副將道:“早便去過信了。將軍,楊崎那邊,是不是得和陛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