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阿墨邊上,“你們和馬有什么淵源?”
阿墨:“?”聽不懂。
阿墨不理他,謝蘊自覺沒趣,半倚在馬車邊上隨時準備出發,從自己的行李中掏出酒囊灌了一口。
那邊應青煬整理好了一切裝備,把烏菟牽了過來,大聲道:“江兄,我不太會,你能不能上來?”
謝蘊一口酒“噗”地噴了出去。
風評被害
謝蘊真的不……
謝蘊真的不是故意想歪的。
早便說了他是歸正人,少時生活在北狄的某一支部落,曾有人告訴他,在部落里,邀請人上戰馬和邀請人和自己同榻而眠一度春宵沒什么區別。
戰馬對于北狄的許多人來說是自己的半身,是另一條生命,不能容人褻瀆。
后來在江南遇到走南闖北過的萬統領,從他那里得到了證實,便對此事深信不疑,從此他的馬背上從未出現過第二個人。
謝蘊發現江枕玉的位置已經毗鄰邊境,這少年怎么說也應該聽說過些傳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么意義?
謝蘊再看那邊,江枕玉沒有真的上馬,而是走過去牽住了一截韁繩。
應青煬方才剛說完自己的邀請,就看到那邊差點人仰馬翻的一幕,頭頂好像有個具象化的問號緩緩冒出來。
“謝大哥怎么了?”
“沒事,不必理他?!?/p>
江枕玉牽著烏菟向前,讓應青煬習慣一下在馬上的感覺。
“烏菟脾性比較溫順,盡量不要用馬鞭,先慢慢來就好?!?/p>
官道上并沒有多少行人,兩人一馬走出去一段距離,江枕玉簡單地指導了兩句。
江枕玉問:“感覺怎么樣?”
“有點緊張?!睉酂m然這樣說了,但臉上的興奮完全無法遮掩,“江兄,你真的不上來嗎?”
江枕玉腳步一頓,輕笑道:“別給烏菟這么嚴峻的考驗,他還沒有戰馬那么壯實。”
也別給他那么嚴峻的考驗。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在那么近的距離,壓抑自己的心跳。
身后,阿墨駕車,謝蘊策馬,江枕玉回身向謝蘊招了招手,謝蘊扔過去一條韁繩,江枕玉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