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越祝卿安的掙扎,她捏著對方的小腿,將那只白凈的足放在銅盆邊緣,隨后拿過那張棉帕,用水打shi后,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污。
越爾的動作很輕,每每都避開破損的皮膚,可對面的祝卿安卻緊張異常,緊緊盯著越爾的指尖,生怕下一刻棉帕就摩挲到自己的傷口之上。
“別看了,疼的時候會提前告知你?!?/p>
祝卿安聞言,放松了幾分,身子靠在椅背上,隨便對方弄自己。
被血漬弄臟的皮膚重新歸于白凈,越爾拿過旁邊的一個掌心大小的壇子。取下上面的軟木塞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突然抬眸來了一句:“這藥,也是要錢的?!?/p>
“什么?”
祝卿安驚呼地坐起身,就在此刻,越爾將瓶子里的液體傾倒在她腳踝的傷口上。
那里面好像是白酒一類的東西,液體劃過傷口,灼傷一般的痛感讓她將剛剛到了嘴邊的話立即忍了回去,只越得上呼痛。
對面,土匪頭子倒是一副得逞的模樣。
“你不是說痛之前會告訴我嗎!”祝卿安疼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也越不得什么平日里尊崇的模樣,直接質問對方。
“告訴你你會讓我動手嗎?”越爾也不客氣,直接戳破她:“剛剛傷處混的細沙已經取出,但還是用白酒清理一下保險些。”
她取出從藍溪那里那到的傷藥,來給這場裹傷完成最后一步。隨后伸手,示意祝卿安把腿交出來。
“這次又是什么!”祝卿安顯然不肯再輕易相信對方。
“這次是藥膏,止血止痛的?!?/p>
聽見止痛二字,祝卿安才緩緩把腳踝遞過去。隨著冰涼的膏體附著在皮膚上,剛剛那陣火辣辣的痛感果然退去不少。
做完這一切,越爾用紗布將傷口重新包裹起來,她動作很快,包裹得十分精巧,連最后的一個角都塞進繃帶之內,藏得很好。
待一切結束,越爾看祝卿安才微微松了口氣。
“這次不痛吧?!?/p>
祝卿安點點頭,又問:“這是什么藥膏啊,還挺管用的。是金瘡藥嗎?”
“蘇昭云自己做的?!?/p>
“哦?!弊G浒彩栈亓送?。她一身塵土,頭發里實在癢得難受,抬頭悄悄看向越爾:“若是沒事,我可以走了嗎,我想回去洗個澡。”
“你的屋子現在正封著,你進不去,隔壁就是湢室,歡喜的衣服我已經讓人送來,你在我這洗吧。”越爾一邊說著,一邊將將將用過的酒和藥瓶收好。
“啊?用你的,這……”這不好吧!
越爾抬眸:“你我同為女子,有何不妥?”
祝卿安抿著唇,心里暗暗地吐槽這土匪頭子知道得也太少了,同為女子怎么了!有的事,性別可不是限定的唯一標準。
越爾眼前的姑娘一直低頭不說話,還以為對方是嫌棄那浴桶被自己這個旁人用過,所以才如此糾結。
嘖,果然是個嬌氣的小姐。駐軍安營扎寨,有浴桶已是不錯,行軍打仗,莫說是河流湖泊,趕上情況特殊,接連幾日無法沐浴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