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翡翠繩鏈正要詢問正主,轉(zhuǎn)頭一看,這人又不見了。
小貓在地上玩著那一塊三角銅錢不亦樂乎。
祝卿安指尖捏住銅錢,打斷了小貓的玩耍,無語道:“人走了你也不提醒我一聲,隨便喵叫一聲也好啊?!?/p>
我可沒你那么閑。
小貓窩在祝卿安的臂彎里伸了個懶腰,心里悠閑自在地想,有個人形的步輦果然方便,當(dāng)初沒吃了她而是留著她,是個明智的選擇。
“你這些年感覺到它的公平了?”水倦云淡道。
年輕女子再無言。
“原是如此,只怕是早在其降下預(yù)言之時,就已變卦?!彼穑笆俏矣^察得太淺薄,首座高明?!?/p>
水倦云只是笑一下。
高明嗎?也不見得,她不過是在無數(shù)次悲痛中意識到了這個道理。
近來入春,眼處傷口又開始泛疼了。
再醒來時,先聞到是滿鼻苦悶藥味,祝卿安蹙眉,緩緩睜眼。
入目所及陳設(shè)無一物相熟,她猛然驚起身,下意識四顧去找她最為牽掛之人。
“師尊?”
還好,師尊就躺在她身側(cè)另張床上。
女人正巧是面朝著她在休息,身上血跡已被潔凈,只是面容倦怠,臉色太過蒼白,似一塊冷膩輕青的玉,連眼下紅痣也清淡不少,沒什么生氣。
祝卿安心里又揪緊,側(cè)過身下榻,蹲在她跟前。
目光與越爾臉面齊平,她不由去摩挲一番師尊臉頰,不過是看起來凄清,但入手尚有溫度。
祝卿安再次有意識時,似乎是置身在溫暖的日光沐浴中。
鼻息間是幽甜的花香,以及耳邊幾人爭執(zhí)的話語,伴隨著女子的低泣——
“眼下越師姐還在試煉境里不知所蹤,祝師妹又昏迷不醒,我們該如何是好?”
“看來只有稟告師尊了?!?/p>
又有一道男聲猶豫著開口:“可若是讓師尊知道,我們拋下越師姐從試煉境里逃了出來……”
“高師弟此言差矣,我們幾人都是新弟子,劍術(shù)不比越師姐高超,就算留下也幫不了什么忙,況且是越師姐擋在前頭讓我們先行離開,怎么能算逃?”
女子帶著幾分惶恐道:“越師姐就算是劍術(shù)再高超,也就怕……”
祝卿安沒能再聽清他們說了什么。
“滴——”她腦海中無比清晰的一聲響,是類似于手機助手的電子音,“恭喜宿主綁定白蓮花作精系統(tǒng),系統(tǒng)珍珠奶茶不加珍珠即將為您服務(wù)。”
宿主,系統(tǒng)……
祝卿安終于回想起來,她不是好端端在被窩里熬著夜玩手機嗎,為什么突然間換了個地方?
而且聽這幾人說什么弟子,法術(shù),師姐師妹,祝卿安心頭生出一絲不妙的預(yù)感。
要知道,她在兩個小時前,剛剛打開一本名為《我修無情道后,他們追悔莫及》的奇幻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