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本書,還在玉鐲里。
這時所有恨意都敵不過被發現的恐懼,銀發姑娘慢悠悠的來,卻風一般的卷回去了,徒留邊臨愣在原地,撓著腦袋嘟噥,“怎么了突然急成這樣?”
祝卿安向來直覺很準,就如現在,她心口跳得太快,甚至到了生疼的地步,只能停在桃樹旁,用力按住xiong口蹲下,試圖緩解自己的失態。
等過好一會平復后,她才起身理理衣袍,裝作冷淡的樣子去師尊房前敲門。
一定不要被翻到……
“徒兒回來了?”只她一靠近,耳畔便響起一道傳音。
是師尊的聲音。
祝卿安霎時間不敢進去了。
但她擰眉,決定還是要回書,以免夜長夢多。
一想要見這個女人,祝卿安便惡心起來,身體都有些發顫。
她神魂已把那日的疼,與師尊連在了一起,只消想到,見到,聽到,都會不自覺隱痛。
雙腿漸軟,祝卿安只能按手在門上撐著,咬牙等這陣兒泛起來的勁過去了,才微微喘氣,后背汗shi一片。
“在門口等什么?”越爾神識探去見她杵著不動,又傳來一道音。
祝卿安只好壓下思緒,掐過清潔咒進去。
屋里還是滿盈檀香,之前聞來是安心,現在只余厭惡。
她不太想靠近那女人,在門口磨蹭,步子挪得極慢,走得比那甲子年紀的老婦都艱難。
越爾在懶躺在矮榻上,鳳眸掃過來,見她這般模樣不由扶額,語氣似嘲似諷,“徒兒年紀不大,步幅倒挺成熟?!?/p>
祝卿安一僵,恢復了正常,跨步到她跟前冷聲道,“師尊找徒兒何事?”
兩人相隔幾日再見,交談的第一句話已是劍拔弩張。
“怎的,這么不愿意見為師?”越爾倚著下巴朝她輕慢問。
“……”祝卿安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唉,為師都曉得,徒兒若不愿見我,出去便是,只不過這功法啊,”越爾悠閑欣賞自個柔白纖長的手,嘆氣道,“看來是給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