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深切,若是不是心中戒備森嚴,誰能聽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但越爾并不這么想。一個常年居于深閨的姑娘,居然愿意留在她這個土匪窩?
怎么可能呢,她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或許有這樣一種可能,在
間柜前,兩人環抱,一時氣氛曖昧,好似馬上就要灼燃起來。
越爾察覺她沒有抗拒,分外滿意,就該是這樣才對,徒兒依舊是從前那個乖巧的孩子,只要她溫柔一些……
“我為何要幫你?”
實際上,祝卿安壓根沒往別人身上想。
她只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心里還有些難堪,雖然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大白天就這樣,著實有些丟人。
磨蹭著到了廚房,就見師尊正在切菜,要是放在平時,她肯定靠過去套近乎了。
但今天不太一樣,她立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張口,總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污濁,一說話就會把師尊給玷污了似的。
越爾比她還要煎熬幾分。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祝卿安會不會已經發現了真相,會不會暗暗揣度她的用心,會不會用鄙視的目光審視她。
她最害怕的,是祝卿安嫌她臟。
她表面上在切菜,其實余光一直注視著祝卿安,但她不敢與其對視,只偷偷盯著腳尖,祝卿安的褲子是換過的,她知道自己猜對了,心里更加痛苦不堪。
而且,祝卿安沒有走過來。
這個反常的表現讓她的懷疑更加有了根據,她想,也許對方正用厭惡到極點的目光審視她。
也許對方再也不會把她當成值得尊敬的師尊了,也許對方現在過來,就是要對她說——你太污穢了,不配做我師尊,再見!
越爾差不多都要徹底崩潰了。
就在這時,祝卿安突然發聲:“師……”
不知是因為被嚇到,還是怕對方說出下半句,越爾切菜的手隨著這一聲晃了一下,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上,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而她一時竟沒有想到用靈力去治愈,就這么呆呆地望著,還是祝卿安飛快地撲過去,用嘴叼住了幫她止血。
這樣一來,對方的臉就撞進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