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祝卿安被說心動了,頓時沒了心思抄寫,“可是我還沒抄完。”
“小姐可以回來再抄。”
“對啊,反正越爾也未曾規定幾時抄完?!弊G浒卜畔鹿P,“那我去看看。”
祝卿安急匆匆就出了門,往道場那邊飛去,道場上站滿了人,天空上也有人,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看著道臺上的越爾,明明所有人都穿了一身白,卻唯獨越爾穿出了霓裳羽衣之美,出塵不染。
今日難得聽越爾講那么多的話,不過這態度依舊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族沒有七情六欲的緣故,祝卿安從來沒見過越爾表現出喜怒哀樂,這也是祝卿安敢在越爾面前放肆的原因。
據史書記載,遠古時期的神族天生神力,哪怕不修煉,吃口飯的時間,修為都能突飛猛進,神族人也不需要學什么功法,隨著年齡漸長,他們的血脈會激發出來,自行學成本領。
神族能活很久,只有戰死的,沒有自然衰老而亡的,尤其是龍族,在遠古時期和魔修大戰時死傷無數,就連妖族也參與戰斗了。
或許,這場戰斗也和神界閉合天門有關,祝卿安不禁莞爾一笑:“我想那么多作甚,和我又沒關系?!?/p>
她四下環顧,許多人聽得陶醉,但這些人有幾分真心實意聽越爾講課就不得而知了,祝卿安撇嘴,目光尋視陳蘭欣的身影,要在這么多人當中找人還真不容易,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無意間,她在道場最角落里看見了陸秋然,陸秋然不像別人是光明正大地聽課,她是躲在樹后,縮著身子聽課的,身上的宗門道服都泛黃了,看樣子日子過得挺清苦。
祝卿安對此人的印象是不錯的,她記得陸秋然也是配角,但具體是什么人設她不清楚。
畢竟天道讓她覺醒的那天還以為是幻覺,沒有仔細瞧過那本書,配角一欄匆匆一瞥,能記住名字都不錯了。
祝卿安剛想上去打聲招呼,就看見有幾名外門弟子忽然捂著陸秋然的嘴,粗暴地將人拖走了,完全不給陸秋然反抗的機會。
陸秋然舞著雙手雙腳,但是她一個人哪里能掙脫幾個人的束縛,等她被拖到陳家侍女面前,幾個人才放開了她。
陳家侍女的修為有所突破,已經到了煉神二階,她環抱雙臂,態度傲慢說:“就你一個散修,配聽韶華真君講課嗎?”
陸秋然毫不在意,她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說:“關你屁事,公開課本來人人都可聽?!?/p>
“瞧你這副窮酸樣,一件衣裳反反復復穿,你可知煉符需要很多靈石,你有嗎?”
“我可沒說我要煉符。”
陳家侍女冷笑一聲,說:“我才不管你想做什么,總之,攀登崖試煉,你害得我家小姐顏面掃地,就別想在外門有好日子過,不管是誰的公開課,你都沒有資格來聽。”
陸秋然卻不以為然說:“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聽課就聽課?!?/p>
“那就打斷你的腿,我看你怎么聽課?!标惣沂膛甘旧磉叺哪信殃懬锶粐?,“把她抓起來?!?/p>
陸秋然哪里會坐以待斃,轉身給了人一拳,將人推開,撒腿就跑,幾人在后頭緊追不舍,恰好被跟過來的祝卿安看見。
“你們這是作甚?”
大家見到祝卿安,就停下腳步,支支吾吾說不出緣由,他們曾和祝卿安一樣都是世家子弟,平起平坐。
如今祝卿安入內門拜了韶華真君為師,在宗門地位上是高于他們的,他們不能放肆,否則頭頂戒尺跪在道場上的人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