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安撫著小徒兒顫抖的身子,可謂是將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展現得淋漓盡致,也就是祝卿安見識少,輕易便被她這點好騙到,自己說服了自己。
師尊還是很關心她的。
那只手輕緩地揉著,一下一下,還頗有節律,祝卿安在這奇異的舒適里昏昏欲睡,忽的,她漸感腿間一熱。
有些shi潤但溫熱的東西泄洪一般涌出來,沿著腿肉淌下。
很癢。
她半支起身子,不住夾了夾腿,慌張攥住越爾的衣裳,“師尊……”
越爾被她這一臉驚色鎮住,停了手,“怎么?”
銀發姑娘掀開身,面上還紅,茫然指了指某處,“這兒有,有點潤潤的。”
她說著又蹙了蹙眉,漸漸縮起身子,“師尊,徒兒腹痛……”
越爾愣然,扶她起來坐好,才見自己腿上已是沾了大片血色。
見此明了,松一口氣撫了撫這孩子的背,“徒兒這是癸水來了。”
祝卿安見這大片血,下腹又頓頓酸痛,心都涼了半截,“癸水?”
“又叫月信,你如今快十四的年紀,也的確是天癸水至的時候。”越爾知她害怕,耐心解釋,把人抱起來掐了清凈咒,消去那片血色。
她把人帶去湯池邊,“你別下去,就用這布擦擦,潔凈一下身子”
“再把月信布換上。”說著給人示范一遍。
這一月事來得突然,又是初次,越爾幾乎是掰開了揉碎了教她如何將這陣難受的日子過舒服些。
祝卿安就這樣邊難受邊酸澀地受了師尊幾日極致溫柔的照顧,學堂那兒也沒再去。
越爾似乎對如何緩解疼痛頗有心得,只消她一皺眉,就會把湯婆子遞給她煨在下腹暖著,如此也輕松許多。
這幾日祝卿安搬回了朝眠峰,夜里都睡在師尊屋里,越爾會很輕柔擁著她,幫她揉肚子。
女人的手很暖,隔著衣料軟和貼過來,緩緩揉動,祝卿安只覺著周身經絡都疏通了,暖意自被掌心覆蓋那點兒向四肢八骸擴散,暖進心口,倒也沒有因不適而失眠或驚醒過。
原先那套衣物沾血之后,越爾就給她換了一套,不知是不是她聞慣了師尊身上味道的原因,總覺這衣裳的氣味也分外熟悉,令人安心。
但月事也不過六七日,很快便結束了,祝卿安恍然生出點不舍,這幾日師尊太溫柔,讓她忍不住眷戀。
要是月事能再來久一些,師尊是不是能一直這樣對她?
祝卿安在她十三四歲的年紀,嘗到了人生第一次名為惆悵的味道,或許還摻雜了一絲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