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講給自己聽。
越爾掙了掙被捏得太緊以至于有些痛的手,沒能掙開,不由笑,“那徒兒捏為師這么緊作甚?”
她今日穿一襲煙粉衣裳,太具有欺騙性,活像是二八年華的少女,每回笑都有些別樣的清新,落在祝卿安眼里就是來攝人精魄的妖怪,一激靈松了手,背在身后,“師尊,抱……抱歉?!?/p>
越爾暗自嘆氣,總算是放過這個看起來已經呆傻的小徒兒,將其中一枚玉牌遞給她,“你住這間?!?/p>
祝卿安心壓得太狠,現下還在頓痛,接下呆呆點頭。
“今日你先自己在城里逛逛,有什么事就給為師傳音。”越爾叮囑她道。
小徒兒如今已筑基,自然能與她人傳音,方便許多,不至于像當初那般還得四處找人。
祝卿安神思一清,回過神來,“師尊您去哪兒?”
不是說帶我過生辰嗎?
“為師找人有要事需要商議。”
又是要事,這話完全不能讓祝卿安放心,她心急還要問,“找誰?”
可越爾神色慢慢冷下,收了笑,“徒兒不需要知道這么多,先自己去玩吧?!?/p>
是誰?為何不能同自己說?
祝卿安心愈發(fā)慌,想再度拉住師尊,可越爾沒有多留。
那一小片煙粉色衣角只在她指尖停留一瞬,很快便滑走了。
祝卿安焦躁的心在那一瞬涼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就覺著,
她似乎永遠抓不住師尊。
蓬萊主城,首座府內。
白絲垂簾飄逸在大殿中,交錯攔去許多天光,大殿深處是一張茶幾,幾上擺了一方棋盤,棋盤后是位軟翠色衣衫的女人,披發(fā)在背,氣質溫婉。
她的指尖白得近乎通透,正執(zhí)墨子沉吟,落下一子。
若有人正對上她臉,就會發(fā)現。
那張帶了幾分病氣的蒼白臉上,赫然有一條白娟覆在眸前,遮去了她一雙眼。
是個盲女。
大殿外有女聲傳話,“尊上,那位求見。”
女人正下棋的手一頓,淡淡回聲,語調輕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