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疑惑,順著陳蘭欣的目光回頭,冷不丁瞧見越爾站在門口著實(shí)嚇了她一跳,徐徐微風(fēng)吹來,乳白的裙擺和烏黑的發(fā)絲一同蕩開,飄來一絲清淡的梨花香,一雙碧海的眸子毫無溫度可言,加之冷淡的面色,頗有殺神的味道,叫人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
執(zhí)法堂弟子擦了擦額頭上前,將袖口里的腰牌與一疊宗門服飾遞給她,說:“拜見韶華真君,這是昨日您來登記的身份腰牌,剛剛刻好,還有宗門服飾,都是按照真君的要求裁剪的。”
越爾接過腰牌和衣裳,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折腰,先是認(rèn)認(rèn)真真為祝卿安佩戴腰牌,而那一身冷冽的梨花香在這一瞬變得甘甜又溫柔。
“衣裳不知是否合身,你且拿回去試試,若是不合適,我自會命人重做。”越爾給她佩戴好腰牌,便把手里幾套衣裳遞給她。
陳蘭欣咬唇,目光很是妒忌。
祝卿安接過服飾,面色不自然地退了半步,可偏偏在這種緊要的時刻,她的肚子很不爭氣響了又響,似乎是怕越爾聽不見,響聲還一次比一次大,捂都捂不住。
“餓了?”越爾問。
祝卿安紅著臉不說話,太丟臉了。
“隨我去膳堂一起用膳。”
祝卿安沒有儲物袋,拿著衣裳不方便,便先交給越爾保管,在離開前,越爾同旁邊的執(zhí)法堂弟子說了句話,那弟子轉(zhuǎn)頭就讓陳蘭欣去后面排隊(duì),惹得眾人一陣憋笑。
陳蘭欣臉色難看得滴血:“陳伯伯……”
陳家大伯一甩袖,言語之中透著怒意,說:“真是沒眼力勁的東西,讓你去排隊(duì)就乖乖去排。”
陳蘭欣咬著下唇,雙手緊拽著裙擺走到后方去排隊(duì),而那些家族子弟其實(shí)也不怎么待見她,便和她保持了一點(diǎn)距離。
……
祝卿安可是為了做好自己又懶又貪便宜的人設(shè),故意挑了最貴的菜點(diǎn),光是幾樣菜就能花光祝卿安所有積蓄。
但越爾是面不改色地點(diǎn)了壺茶水喝,桌子上的菜可都是祝卿安吃掉的,越爾一筷未動。
祝卿安懷疑越爾其實(shí)很窮,打腫臉充胖子,所以只喝茶,這不免令她心里有愧,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可到付款的時候她才知道是自己多慮。
越爾光是給雜役弟子的小費(fèi)就三個靈石,這女人也太大方了點(diǎn),估計(jì)都沒把祝卿安這點(diǎn)小貪放在眼里。
祝卿安就這么渾渾噩噩回了別院,拿上衣裳回房去換,可能是因?yàn)闆]見到茵曼回來,她有點(diǎn)心不在焉地脫衣穿衣。
“她的眼光還挺準(zhǔn),衣裳挺合身。”
不過合身歸合身,如今外頭的天色漸暗,茵曼卻還未回來,祝卿安很擔(dān)心,走到別院門口眺望,二人初來修仙界,人生地不熟,若是茵曼遇上壞人可毫無生還的希望。
好在,茵曼太陽落山前回來了。
“怎么這般晚才回來?”
“小姐寬心,我只是向人打聽道玄宗附近的城鎮(zhèn),明日我便出發(fā)去永輝城買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