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虛弱的嗓音略有幾分啞意:“師妹不必來的。”
祝卿安心中委屈——你當(dāng)她想來嗎,還不是命運弄人!
好歹是在職場上混了幾年的老油頭,祝卿安感受得到,人家女主也不是傻子,對這位白蓮師妹并沒有多少好感。
就算是因為保護(hù)她受傷,估計也是不得已的職責(zé)。
祝卿安想了想,進(jìn)入白蓮花的角色狀態(tài)。
她抬起眼,楚楚可憐的口吻:“師姐為了我身負(fù)重傷,阿安又豈能棄你于不顧。”
嗓音清妙,如同指尖輕輕撥動的琴弦。
就連祝卿安自己聽著,骨頭也酥了一大半。
奈何越爾不為所動:“勞煩師妹在此稍等片刻,待我……”
大概是傷得嚴(yán)重,她話未說完,身形便晃了晃,朝著祝卿安倒過來。
祝卿安忙伸手去扶,才發(fā)現(xiàn)越爾看著雖然纖瘦,常年習(xí)劍的身體卻甚是結(jié)實,自己非但沒能扶穩(wěn)她,反而順勢也被壓得朝后倒去。
凹凸不平的石壁硌在后背,祝卿安就這樣被困在越爾與石壁之間:“師……師姐?”
離得近了,她方才祝到越爾身上的血腥氣息。
可越爾面色如常,就好像那些血都不是她的一般:“抱歉。”
她這般說著,又勉力強(qiáng)撐著后退了半步。
祝卿安生怕越爾又向后暈倒,也顧不得裝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師姐是想要去崖底找玉牌,我陪你一起去。”
許是知道自己傷得重,越爾沒有拒絕:“也好,師妹待我調(diào)息片刻。”
說罷,她坐下閉上眼盤腿調(diào)息。
祝卿安百無聊賴,她蹲下身,伸出手在越爾眼前晃了晃。
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想來是看不到的。
祝卿安長長舒了口氣,也在離越爾幾步之外的地方坐下來歇息。
她低下頭,看見脖頸間的瓔珞上赫然一道朱紅鳳紋,想必朱雀便是寄身其中。
“叮——”正當(dāng)這時,腦海中一聲響,“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竊取妖獸朱雀】,作妖值+1,當(dāng)前作妖值1∶100000。”
祝卿安好不容易輕松了片刻的好心情蕩然全無。
她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多……多少?”
“當(dāng)前作妖值,1∶1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