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好像噩夢成真了一樣,如果祝卿安真是寫話本的人,那也就是說,對方做的所有的事,全都是為了接近她,天真無邪是裝的,不諳世事也是裝的,就連今天的換感符,說不定也是算無遺策。
人怎么能老謀深算到如此地步?
接下來呢,是借著療傷的目的繼續占她便宜,讓她從心理上接受以下犯上這個結果么?
越爾眸光中透著絕望,她覺得痛心無比,為祝卿安,也為自己,明明是那么好的資質,卻偏偏不用在實處,非要把心思放在這種偏門邪道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健康。
——這算什么呢?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能夠理解自己的小徒弟,小知己,一夜之間,變成了對自己有覬覦之心的陰暗存在。
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么,是不是就會被拆吃入腹,變成對方的口中之物了?
越爾慢慢站起往門外走去,她覺得不管怎么樣,都要和祝卿安當面對質,她要看看對方被揭穿之后,會怎樣為自己辯白。
她走到偏房門前,深吸口氣,敲了敲。
沒人應答,她推門進去,里面沒人。
剛要轉身出去,她看到門外走過來一個人,對方頭發還shi透著,松松地挽在頭頂,身上透著隱約的異香,衣領半敞著,露出分明的鎖骨。
“師尊。”是祝卿安。
不知為何,越爾覺得對方有些陌生,不知是不是得知了那個真相的緣故,她總覺得祝卿安的眼中翻涌著熾烈的欲望,好像下一息就要把自己活活吞了。
她把這種奇怪的預想甩開,問:“怎么洗了這么久?”
“有事嗎?”祝卿安冷聲道。
越爾都準備坐下,與其好好談談了,誰知對方態度竟如此反常,她皺了皺眉,道:“我的確有件事,你是不是住在鵲落舍,甲等其一那一間?”
“對,然后呢?”
“然后……”祝卿安冷酷到讓人牙瘆的態度,讓越爾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祝卿安沒有回答,突然走過來將她拽起,往門外走去:“師尊,抱歉,今晚不行。”
越爾被她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加上本來就是有備而來,豈能就這么輕易被打發走了,忙掙脫她的手,道:“你怎么了,我有事對你說!祝卿安,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突然轉身將她抱了起來,走到床邊將她扔下,月色下,祝卿安的眼睛亮得嚇人,果真透著難抑的欲望。
“師尊不愿意走的話,就只能這樣了。”
祝卿安掙了掙手中的繩索,發出砰的一聲破空聲,朝驚慌失措,在床上縮成一團的越爾壓去。
所以自己方才這么些動作,甚至連徒兒的一絲心神都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