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此時如被觸動般劇烈震顫起來,震得她虎口發(fā)麻。
但那句后話還是被說了出來。
“竟當場墮魔,反sharen族,一時生靈涂炭,大戰(zhàn)局勢逆轉,魔族當?shù)馈!?/p>
祝卿安再承受不住,猛然吐出一大口血,盡數(shù)撒在身前的長虹刀鞘上。
霎時鞘身紅紋蠕動,將她的心頭血吞噬殆盡。
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若說刀法,祝卿安此前都是自己磨煉,只是學會了架勢,難悟其中真意。
她覺著是練得不夠的緣故,或許多練幾年就能體悟了。
但如今她似附于一人身上,周遭環(huán)境熟悉,赫然是朝眠峰的桃樹下,祝卿安跟著此人動作不停揮刀,行步。
一招一式渾然天成,猶如呼吸般自如,這種感覺,許久前好像也感受過一點。
她感知不到外界,也沒有什么記憶,只單純地吸納這些刀法意蘊,招招生風,刀刀果斷。
慢慢的她似乎和此人融為一體,再不分你我,那些此前不能感悟到的刀意,現(xiàn)盡數(shù)存于她識海之中。
“此刀取什么名字的好?”忽地,祝卿安發(fā)覺自己開口了,可出來的聲音卻與自己不同。
沒有桂花油,沒有玫瑰露,最重要的是,祝卿安知道哪里有,但此刻坐在她對面的土匪,正悠閑地端著茶盞,沒有要幫她取的意思。
而她的腳——此刻顯然沒有走回那間小院,再走回來的條件。
祝卿安有點難過。尤其是春季,她的皮膚薄,很敏感。沐浴后很容易干癢,就這么一會就泛起一層紅來。
見小姑娘一直用袖子蹭臉,很不舒服的模樣。越爾也不再捉弄她:“剛剛去你屋里,看見這個,就順手拿來了。”
呀!是珍珠霜!
祝卿安很高興,趕緊接過瓶子,倒出一點在掌心,慢慢在面頰上摸勻。
剛剛越爾去那,便是查看現(xiàn)場的痕跡。杏仁粉沒用完,袋子里還剩下一半。鍋子里的杏仁酪見了底,只剩下些許殘留。
旁邊,腌在罐子里的杏脯,以及蜂蜜桂花就擺在那。還未有人動過的痕跡。
越爾收起這些東西,讓人般到自己的小院里來,用銀針試過后,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杏仁粉上。
鍋里的杏仁酪與給她送來的那碗一樣,銀針探入都會變黑。而杏仁粉很奇怪,有的地方有毒,有的地方無毒。
而且毒物大多居于中部,反而上下兩部分銀針變色的程度都會弱很多。
想來也正是因為這李卿卿用的是上半部分的杏仁粉,所以才給了她去取秋海棠的機會。
若是中間毒最烈的部分——越爾根本不敢仔細想。
那么既然如此,大概率便可以洗清李卿卿身上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