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問仙派要派弟子來接應,山路崎嶇積雪,馬車難以上來,若是由來客自己想辦法,亂七八糟都在天上飛著,主人家待客的臉面往哪里放?
“阿嚏——”
坐在船艙窗邊的祝卿安打了個噴嚏。
周遭越來越冷,她從乾坤袋里取出一件雪裘披上。
這時,她聽見一旁李守善哼了哼,似是在嘲笑她這般不耐寒。
祝卿安閉上眼,裝作沒有聽見。
突然之間,她覺得寒意似是消失了,周遭暖和了不少。
祝卿安睜開眼,發現在她身周竟多了一道結界,像是一層透明的玻璃罩,為她擋住了寒風。
祝卿安不用想也知道,這會是誰做的。
少女唇角微勾,側過了頭——
身旁越爾依舊如往常般閉目調息,她氣息平穩,像是什么都不曾做過。
祝卿安有幾分自得。
看來自己死皮賴臉纏著越爾果然見效,她就知道越師姐看著雖冷冰,實際上心里還是有她的。
“為師大概明了,等編好功法再說。”
她是如何敢說出來,徒兒已原諒自己之類的言論的?
若那是自己,怕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此人了。
越爾待這姑娘離去之后,滿目藏含的淚水,終于是承接不住,自眼尾滑淌下來,她手背無助抵唇,蜷縮在榻上低泣。
她要如何償還自己的過錯?
要如何才能挽回徒兒的心?
越爾花一夜細想自己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愈想愈心涼。
她竟不知該如何才能將這些過錯彌補。
改了徒兒會再看她嗎?
可如今徒兒分明已經不在意她會不會改了,女人動了動蜷縮太久而發僵的身子,緩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