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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淮的那天,姜棠梨剛準備上馬車,就看到了匆匆朝她跑來的姜奕舟。
“阿梨!”
姜奕舟氣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從手中拿出一塊令牌,交給她。
“若在南慶遇到困難,便帶著這塊令牌來找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哥哥都一定會竭盡所能助你的。”
姜奕舟語氣鄭重。
“阿梨,我知道,你現在雖然不恨我們了,卻也沒打算原諒我們,但我和你是兄妹,這一層血緣是無法割舍的,作為哥哥,我確實很不稱職,犯下了了許多錯事,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想用我的方式,繼續守護你。”
姜棠梨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將那塊令牌接了過來。
姜奕舟由衷地笑了:“阿梨,此后天高路遠,好好保重。”
姜棠梨點了一下頭。
“還有青珩他”姜奕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一下頭,“出發吧,別誤了時辰。”
“嗯。”姜棠梨轉身,上了馬車。
車隊在出城門的時候,城樓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蕭聲。
姜棠梨愣了愣,手指收緊。
剛穿過來的那年,她夜夜輾轉難眠,裴青珩守在她的窗邊,為她吹曲子,哄她入睡。
那個時候,窗外是和煦的少年,窗內,少女心事在生長發芽,開出花來。
裴青珩站在城樓上,吹響了當初在她窗前吹的那首曲子,像是期待著她回頭。
姜棠梨呼出一口氣,拿出傅昀祁給她的骨哨,毫不猶豫地吹響。
下一刻,一個身影就撩開馬車的簾子,坐在了她的身邊,眉目含笑。
“傅昀祁?”姜棠梨眼里閃爍著詫異的光亮,“你不是應該在南慶嗎?怎么會”
“我說過,只要你吹響骨哨,我就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傅昀祁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因為,無論在明處還是暗處,我都從未離開過。”
那句永遠守護她的誓言,最終是傅昀祁做到了。
姜棠梨笑了,撲進了他的懷里:“夫君,我好想你。”
“我愛你,娘子。”
傅昀祁摟著她,吻在她的發絲上。
城樓上的裴青珩眼睜睜看著馬車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身影,最終放下了手中的蕭。
兩年后,南慶和北淮互市,徹底實現了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