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珩在雨中站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上結(jié)了一層冰。
但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寒冷了,因?yàn)閮龅铰槟玖恕?/p>
最終,他脫力地倒在了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從那日起,裴青珩就發(fā)了高燒,卻一直都不肯喝藥。
無論姜奕舟想了什么辦法,他都像是一具被抽了魂的尸體一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像是等待著姜棠梨,又像是等待著死亡。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姜奕舟都快要急瘋了。
直到裴青珩快要失去求生意志,徹底昏迷之際,外面忽然傳來了侍衛(wèi)的通報(bào)聲。
“啟稟陛下,查到姜小姐的消息了!”
這一刻,裴青珩原本渾濁無神的眼睛瞬間迸發(fā)出了光亮。
就連姜奕舟的瞳孔都震顫了一瞬,立刻上前“真的?真的找到阿梨了?”
侍衛(wèi)被兩道迫切的眼神壓得聲音不禁發(fā)顫,低下頭:“是,是的,但是”
“姜小姐在南慶境內(nèi)。”
南慶東宮。
姜棠梨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年過五十的老嬤嬤。
是三皇子的母妃淑貴妃派來的,莊嬤嬤。
“先前貴妃娘娘和陛下為太子殿下安排了和太傅家嫡女的婚事,結(jié)果殿下執(zhí)意為了娶你不惜抗旨,宮里都在傳殿下和太子妃感情甚篤,甚至不要太子之位都要與太子妃相守,可如今卻有聽聞,二位大婚的時(shí)候連周公之禮都沒有行?”
莊嬤嬤看向姜棠梨的眼神里滿是試探,“難不成,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篤,所言為虛?又或者,殿下娶你為太子妃,是出于別的目的”
姜棠梨緊了緊手中的絹帕,正要開口。
“棠梨!”
傅昀祁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
“見過太子殿下。”莊嬤嬤假模假樣地行禮。
但傅昀祁壓根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了姜棠梨,將一包糕點(diǎn)送到了她的手中。
“你喜歡的芙蓉糕,我護(hù)得好好的,絕對沒有碎。”
他的語氣溫柔,“嘗嘗?”
姜棠梨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