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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裴青珩不甘地大喊著:“放我出去,我要見阿梨!”
直到看到朝他緩緩走來的傅昀祁時(shí),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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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珩呼吸一滯,眼里強(qiáng)壓的酸澀和痛苦無法控制地溢了出來。
他仿佛能夠想象到,傅昀祁和姜棠梨洞房花燭的場(chǎng)景,她如桃花般嬌艷的臉蛋,柔
軟的身子。
而這一切,原本都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
“讓我見見阿梨!”裴青珩雙手抓著欄桿,對(duì)著傅昀祁大喊。
“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傅昀祁聲音冷漠如冰,“當(dāng)初若不是你傷了棠梨,她又怎么會(huì)一心想要離開?”
裴青珩怔了怔,臉色白了下來。
“看在你是北淮皇帝的份上,我饒你一命,將你遣送回北淮,至于棠梨,她不想見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見我?”裴青珩反問,“只要她知道我在這里,定會(huì)來找我,你不讓我見她,是因?yàn)槟闩铝耍∧闩滤睦锏娜诉€是我!”
傅昀祁愣了愣,一言不發(fā),起身離開。
裴青珩卻在他的身后不斷地叫囂,“你瞞得住一時(shí)瞞不住一世!阿梨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他日若知道你騙她,她絕不會(huì)原諒你!”
天牢的門關(guān)上,隔絕了裴青珩的聲音,卻隔絕不了他那些話。
傅昀祁緊了緊手指,沉默片刻后,大步流星地朝姜棠梨的未央宮走了過去。
清晨,姜棠梨醒來,就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傅昀祁。
他似乎一夜沒睡,但看到她醒來時(shí),眉目之間滿是溫柔。
他伸出手,將她眼前的碎發(fā)撩至耳后:“還疼不疼?”
姜棠梨紅著臉搖了搖頭。
昨夜傅昀祁一直都很照顧她的感受,只要她一喊疼就立刻停了下來,吻著她安撫她的情緒,那緊張的樣子,讓她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