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宣冷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一定會利用別人的。”
劉毅面不改色,平靜地說道:“有現(xiàn)成的馬和衣甲,誰都想用,毛球二話不說就先取了那些,我不與他爭,難道還是我存心害他了?”
劉敬宣勾了勾嘴角:“哼,你明知事情不對,故意想讓人探路的,這是你剛才的原話!”
劉毅微微一笑:“當然,如果是你阿壽兄呢,也不需要動腦子,直接上就是,反正你一向是先做再想,對吧。”
劉敬宣的臉色一變,厲聲道:“你竟然敢…………”
劉裕一看這兩人又要掐起來,連忙站到了兩人中間,雙手下壓,作了個息事寧人的手勢:“好了,這時候要的是團結(jié),有什么要說的,放在以后吧。”
劉敬宣咬了咬牙,直接轉(zhuǎn)身走向了一邊,也不再搭理劉毅。
劉裕看向了劉毅,正色道:“希樂,剛才阿壽說的你不愛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還沒有人能成功過江,我們這里加起來不到五十個人,是肯定都能給選上的,所以,我們要齊心協(xié)力,再不能有任何小九九。”
劉毅的臉色微微一紅,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其實我也不是有意地要讓毛球去探路,實在是馬不夠分,所以…………”
劉裕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個了。現(xiàn)在毛球已經(jīng)被擒,我們得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吧。”
劉毅蹲下了身子,跟眾人一起看向渡口,只見慕容南這會兒已經(jīng)帶著手下,行船靠了渡口,毛球等被判定或俘或亡的選手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在慕容南手下們的押送下,走上了岸,慕容南對著那個渡口的隊正說道:“張隊正,我要帶著這些俘虜去大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審出劉裕等人的去向,你這里不可掉以輕心,還是要留意有人混水摸魚才是。”
張隊正點了點頭,笑道:“幢主請放心,小的在這里盯著,一只鳥也不會飛過去的。只是那劉裕嘛…………”
說到這里,他勾了勾嘴角:“這人半天沒露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在別的地方游過江了吧。”
慕容南轉(zhuǎn)頭看看了江面,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我們在江山也一直巡視著,沒看到有人過江,難道,他真的已經(jīng)從別處偷渡了嗎?”
毛球突然開口道:“你們是在說劉裕劉寄奴嗎?嘿嘿,這會兒他們估計已經(jīng)到終點了吧。”
慕容南的臉色一變:“你說什么?你見過劉裕了?”
毛球“嘿嘿”一笑“當然,這些馬兒和衣甲都是他給我們留下來的,早在一個時辰前,他就從上游的渡口游過江了,約定了他過江之后,會點起三堆火,然后讓我們也渡江的。”
慕容南恨恨地一跺腳:“真是見鬼,還是讓他鉆了空子,快,快隨我去江南岸!”
他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帶著人向船上回奔,張隊正在后面嚷道:“幢主,這些俘虜怎么辦?”
慕容南頭也不回地跳上了船,他的聲音順著江風飄了過來:“你先看押在這里,等我們處理完了江南的事,自然會回來,他們已經(jīng)被俘了,不能隨便動的,也不會有人來劫!”
隨著他的這些話,這十余條戰(zhàn)船已經(jīng)離岸,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劉裕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天助我也!兄弟們,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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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正看著毛球,他們這十幾個人已經(jīng)給解除了武裝,圍成一團,坐在地上,張隊正咧嘴一笑:“你們能沖到江邊,也是不容易了,聽說雪原那里安排了伏擊,八成的人都在那里直接報銷了呀。”
毛球嘆了口氣:“那又如何,到了這里不還是給抓了嗎?”
張隊正點了點頭:“反正你們已經(jīng)給俘虜了,不妨告訴你,那個劉裕在偷了我們軍士的戰(zhàn)馬和衣甲之后,我們這里就接到飛鷹傳書和烽火警示了,對不上口令的騎兵,一定就是你們這些參賽者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