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寶冷笑道:“王爺,您跟皇帝斗了這么多年,早就勢成水火,這世上什么都可以分享,只有這權力是無法分享的,以前皇帝可以給你幾分面子,是因為他自己也沒真正掌握過權力,跟你斗的同時還要防那些高門世家趁機再次架空皇權,所以才留有余地。可這次,他是要從高門世家,黑手黨的手中接掌真正的權力,為此,不惜力保已經(jīng)成為世家公敵的劉裕。這正是王爺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你肯登高一呼,成為世家領袖,那您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九五之位,可就是向您在招手啦。”
司馬道子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看著對面的王國寶,厲聲道:“你在說什么?你這是要教孤弒君奪位?!”
王國寶咬了咬牙:“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了,黑手黨早就在皇帝身邊有所布置,這是朱雀剛剛告訴我的事,那張貴人,就是他布下多年的一著殺招!”
司馬道子雙眼圓睜:“張貴人?怎么,怎么會是她?皇帝對他有大恩,不僅讓她從一個宮人變成了貴婦,還讓她哥哥做了郡守,她怎么會是黑手黨的人?”
司馬元顯冷笑道:“因為如果不是黑手黨的相助,這張貴人根本不可能在宮中出頭,而她的兄長張法順,多年前就是朱雀秘密訓練的一個謀士,若沒有黑手黨相助,她一個普通女人,如何在后宮能站得住腳?甚至連前任皇后王法慧的死,也跟黑手黨有關系呢。”
司馬道子吃驚地看著司馬元顯:“元顯,你,你怎么對黑手黨的事情,知道得比父王還要多?”
司馬元顯平靜地說道:“因為父王平日里醉生夢死,這些軍國之事也只是交給王仆射去處理,自己懶得多管,所以孩兒必須為父王分憂,有些事情,接觸的多了,自然也就清楚了。”
司馬道子咬著牙,看著王國寶:“是你當中間人,讓元顯接觸到黑手黨的?”
王國寶哭喪著臉:“我哪兒敢啊,大王,是黑手黨的白虎見小王爺是可造之材,多年前就開始親自培養(yǎng)和接觸了。能成為黑手黨一方鎮(zhèn)守的高足,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運氣。”
司馬道子勃然作色道:“元顯,你好大的膽子,拜這黑手黨中人為師,居然都不告訴為父,你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了?!”
司馬元顯平靜地說道:“父王請息怒,如果要您放下這醉生夢死的生活,放棄那如花美眷和歌舞絲竹,讓您成天從事這些驚心動魄的陰謀詭計和刀光劍影,您真的愿意嗎?”
司馬道子的黑臉一紅,搖了搖頭:“要是活著不能享用這些人間極樂,那要權力又有何用?!”
司馬元顯微微一笑:“父王要的是享樂,而不想承擔這權力的重責,所以,就讓孩兒來代您操心吧。這些年,孩兒跟著黑手黨中人也學了不少權謀之術,現(xiàn)在,也到了該運用的時候了,這次的行動,孩兒會向父王證明自己的能力的。”
司馬道子咬了咬牙:“可是,你要對你的皇伯父下手嗎?他畢竟是你的伯父啊。”
司馬元顯冷冷地說道:“我的這位伯父,將來如果滅我會稽王府上下時,是不會有半點的猶豫的,皇權之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
白虎現(xiàn)身如帝王
司馬道子不滿地說道:“元顯,你這是想架空父王,自己獨掌大權嗎?父王雖然喜歡玩樂,但也不至于說連權力都不要了吧。”
司馬元顯微微一笑:“孩兒自然不敢奪父王之權,孩兒這是扶父王榮登大寶呢,再怎么說,也得父王登基之后,孩兒才可能有最大的好處。黑手黨那邊,對于天師道非常警惕,而且很可能會把他們作為接下來要對付的對象,父王一直離不開那孫泰,如果您繼續(xù)管這事,真的能狠下心跟天師道切割嗎?”
司馬道子的臉色一變,看著王國寶:“王尚書,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黑手黨的意思?”
王國寶恭聲道:“當然是黑手乾坤的意思,他們畢竟也是世家子弟,而天師道是想借著裝神弄鬼來奪世家之權,這點是無法調和的矛盾,現(xiàn)在天師道的高級弟子如盧循,孫恩等人,已經(jīng)跟劉裕有勾結的跡象,上次攻打鄴城,盧循甚至為此盡發(fā)其盧家在河北的部下,他們可不是劉裕那個只想北伐的單純軍人,這些妖賊,野心大過當年的桓溫,奪的可是天下之權哪。”
司馬道子咬了咬牙:“罷了,越說越亂,越想想煩心,還不如醉里乾坤大,這事既然如此之大,那孤也不想多管了,元顯,記住,做事不要留下什么痕跡,尤其是不要親自出手,萬一事敗,也推到黑手黨身上去,千萬不要跟我們會稽王府,有什么牽連。”
司馬元顯正色道:“父王請放心,孩兒會處理好此事的。對付皇帝的事情,交給黑手黨,而我們只需要處理那遺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