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宣一直就蹲在劉牢之的身邊,看著劉裕起身欲走,他突然出聲道:“寄奴,保重。”
劉裕笑著沖劉敬宣擺了擺手:“阿壽,戰(zhàn)場見,我還想看看你的新式武器呢。”他說著,手一指劉敬宣身后背著的一件全身上下用黑布包著,看不清形狀的大家伙,微微一笑。
劉牢之面無表情地說道:“傳我將令,全體各就各位,飛豹幢居首,飛熊幢次之,接著是逐鹿幢,一刻鐘之內(nèi),三個幢必須站在洛澗對面。告訴三個幢主劉毅,何無忌,檀憑之,若是做不到,提頭來見!”
幾個傳令兵迅速地向著前方的草叢中奔去,劉裕轉(zhuǎn)身大踏步地走向了林子最邊緣的草叢里,月光一閃,一面飛豹幢的旗幟,在積雪反光照耀之下,張牙舞爪,劉裕一邊走,一邊抽出了背上背著的那柄百煉宿鐵刀,刀頭仍然包著黑黑的厚布,他面無表情地抽掉了黑布,耀眼的刀光,帶著寒冽的殺氣照亮了他那張剛毅分明的臉,在他的身前,幾百具高大健壯,如同包裹著鋼鐵的小山似的身軀從草叢中崛起,劉裕徑直走到了隊列的正前方排頭兵的位置,一邊的向靖沖著他咧嘴一笑:“寄奴哥,看你的了。”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看我們的!”
陣后的一聲長長的鼓角之聲響起,劉毅的聲音透出了一股子興奮與激動:“飛豹幢,舉盾,出擊!”
限免將至,說下近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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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道是業(yè)余寫書,并非主業(yè),自本書開書以來,工作與家事都非常繁重,手里幾乎沒有存稿。這次過年又忙于家事,幾乎沒有寫兩章,現(xiàn)在存稿幾乎沒有,完全要靠現(xiàn)寫,又到了最關(guān)鍵最熱血的淝水之戰(zhàn),也是全書的,以示誠意,此后進入常規(guī)更新,一天兩更,天道保證會把這一段的章節(jié)寫得激情熱血,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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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弩出陣神機營
隨著劉毅的命令下達,劉裕從草叢中一躍而起,站在隊伍的最前排,緊緊地舉著面前放著的一面幾乎一人高的大盾,置于面前,而站在他身邊的同伴們,也都隨之而起,頂著大盾,后排的士兵把長槊架在劉裕等首排軍士的肩上,形成一道密集的盾墻槊林,伴隨著小隊邊上腰鼓手那有節(jié)奏的一聲聲敲擊,邁著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向前推進。
一幢五百余人,按著晉軍的標(biāo)準(zhǔn),形成了十個左右的小分隊,每一隊都列成三線步兵戰(zhàn)線,士兵們緊緊地靠在一起,前排支盾,二排架槊,而
火石煉獄奮無前
劉裕已經(jīng)把大盾背到了背后,壓在那百煉宿鐵刀之上,束腰的皮帶被他用來緊緊地穿過大盾的內(nèi)部護手扣中,然后打了個活結(jié),這讓他的整個背面,都得到了很好的防護,而他那鐵塔般的身形,卻如同最敏捷的獵豹一般,在這片騰起無數(shù)熊熊烈火的戰(zhàn)場之上,來回跳躍著,避過一個個的火坑,閃過一具具的尸體,一往無前。
“嗚”地一聲,一個碩大的,足有十幾斤重的火石,就砸在劉裕身邊不過五步的地方,飛石彈起,瞬間炸開,一塊足有八兩重的碎石,一下子打在了就站在劉裕身后不過四五步的向靖的前xiong,鐵牛悶哼一聲,山岳般的身形一下子彎下了腰,一張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人都快要癱倒在地了。
向靖身邊的虞丘儉飛身上來,頂起大盾,蓋在向靖的頭上,一邊揮舞,一邊對著身后的劉毅大聲叫道:“希樂哥,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辦?”
劉毅的臉色慘白,隨著對面火石的越來越密集攻擊,而本方散兵線也越來越接近河水中,傷亡開始急劇地增加,他轉(zhuǎn)頭四顧,出發(fā)時的五百余人的整幢戰(zhàn)士,這時候還在視線之內(nèi)的已經(jīng)不到三百人,慘叫聲與悶哼之聲此起彼伏,這種修羅地獄般的戰(zhàn)場慘象,那種面對從天而降的恐怖殺器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平時嘴上一套一套的劉毅劉希樂,也不免舌頭打結(jié),語無倫次了。
劉毅一時說不出話,一邊緊緊跟著的孟昶大聲道:“希樂哥,你倒是快點下令啊,大家都指望著你呢。”
劉毅咬了咬牙,回頭看向了劉牢之等人潛在的方向,火光沖天,飛石破空的聲音已經(jīng)壓過了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到,張了張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這一句剛出口,跟在后面的百余名北府軍飛豹幢的軍士們,人人喪氣,將者軍之膽,在這種環(huán)境下沖擊向前,劉毅就是所有人心中的支柱,連他都說不知道如何行事,即使是勇武過人的北府軍士們,也都心中惶惶,甚至有人開始左顧右盼,去尋找撤退的捷陘了。
劉裕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地響起,壓過了那些破空的飛石之聲,清楚地傳到河邊百步之內(nèi)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莫慌,隨我來,棄掉盾牌,奔襲過河后重組!”
劉裕說著,第一個就把背上背著的大盾直接解掉了結(jié),扔在了地上,抄起那把百煉宿鐵刀,起身就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