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翼睜開了眼,微微一笑:“在漢人的國家,確實有守宮痣的說法,這朱砂可不是普通的顏料,而是用壁虎做的。”
苻堅睜大了眼睛:“什么?壁虎?”
權翼點了點頭:“正是,所謂“守宮”,是蜥蝎的一種,軀體略扁,脊部顏色灰暗,有粟粒狀的突起,腹面白黃色,口大,舌肥厚,四足各有五趾,趾內多皺褶,善吸附他物,能youxing在直立的墻壁上,就是大家常見的“壁虎”。”
“據西晉名臣張華所寫的博物志記錄,若是用朱砂來喂食守宮,守宮就會全身變赤,吃滿七斤朱砂之后,將這守宮搗碎,千搗萬杵,以其點中處女的臂彎血脈相交之處,則不會褪色,一且茍且,其形自消。最早這個方法據說是漢武帝時的方士東方朔所進,漢宮當年多娶已婚婦人,以至于漢武帝想求一處女而難得,后來用了這個方法,在選妃入宮前加以校驗,便省去了許多麻煩。是以自漢至晉,高門貴族士女,多以此法驗貞。”
苻堅哈哈一笑:“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來檢驗,這些漢人還真想得出來。不過,這辦法真的有用嗎?”
權翼看了一眼慕容蘭,不懷好意地微微一笑:“這些不過是漢人的自說自畫罷了,即使是已經破瓜的婦人,也未必沒有守宮痣!”
慕容垂怒目圓睜,厲聲道:“權翼!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慕容家用此法已有百年,從來沒有錯過,你自己也說了這是西晉名臣張華寫進書里的辦法,還是漢武帝時用過,難道都是胡說八道嗎?”
權翼搖了搖頭:“慕容將軍,你們家先祖當年世居遼東,久募漢化,又因為不知真假,所以就把一些土法歪方當成了至理名言。我告訴你一件事,當年漢宮趙飛燕,你可知道?”
慕容垂勾了勾嘴角:“漢宮飛燕乃是禍國蕩婦,臭名流傳千古,誰人不知?我慕容家雖然起自遼東,但熟讀史書,豈會不聞?”
權翼點了點頭:“那趙飛燕,趙合德姐妹本性yindang,在入宮之前早已經與人野合,熟諳房事,但為了入宮,就得過守宮驗砂這一關,結果她們在自己的臂上又點上了朱砂,又在給漢帝臨幸之時,用魚膘來偽造,這才騙過了漢帝,得到寵幸,由于這二女久經人事,熟知床
自薦枕席證清白
說到這里,苻堅看了一眼慕容蘭,繼續說道:“對了,慕容蘭這回還是立了大功的,不過荊州前線也吃緊,孤看這樣吧,你現在率軍回荊州與桓沖對陣,慕容蘭隨你同行,這壽春前線嘛,就暫時不勞你費心了。”
慕容垂心中一聲暗嘆,苻堅顯然是信了苻融的話,要把自己趕走了,眼看多年的計劃將要付之東流,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居然會出這樣的事,他幾乎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慕容蘭看了一眼懊惱到居然忘了謝恩的慕容垂,突然一咬牙,拱手正色道:“天王,卑職愿意今夜侍寢,卑職的清白,由天王親自檢驗!”
慕容蘭的這一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就讓舉帳嘩然,不少人在叫嚷著:“這小妮子好不要臉,居然這樣公然獻身!”
“天王,千萬不要上當,只怕她想借機行刺啊。”
“就是,一個慕容家訓練出來的探子,居然想爬上天王的床,好不要臉啊!”
“你以為你想seyou天王,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你這是做夢!”
苻融的眉頭緊皺,看著慕容蘭:“慕容姑娘,你還沒嫁人,公然地說這種話,以后不怕讓你整個家族成為笑話嗎?”
慕容蘭的神色平靜,從外表上看不出半點憂傷,苻融的發聲,讓四處的議論聲漸漸地平息下來,苻堅一直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地看著慕容蘭,似乎是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
慕容蘭平靜地說道:“陽平公,我慕容蘭只不過是慕容家世代的部曲而已,從我正式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我的性命就不再屬于我自己。而我主公的主公,也是我必須要服侍的對象。現在我家將軍為大秦效力,而我慕容蘭自然就是大秦的密探,為了大秦,我的命都可以不要,別的自不在話下!”
苻融冷冷地說道:“現在沒人要你的命,也沒人要奪你的貞操,你的情報并不一定準確,即使你沒有說謊,也有可能會給晉軍騙了,或者說,也許晉軍,還有那個劉裕,就是利用跟你同袍多年的關系,反過來想要欺詐你,此事我們會進一步地探查,天王已經下了令,你和你的主公回荊州前線就是,那里更需要你們。”
慕容垂勾了勾嘴角,他已經從剛才巨大的懊惱與憂傷中反應了過來,對著苻堅鄭重地行了個禮:“多謝天王的厚恩,卑職馬上動身出發。慕容蘭自幼被作為密探訓練,不識朝廷禮數,出言無狀,冒犯了天王,還請您念在她年幼無知,又一心為國的份上,饒過她這回吧。”
苻堅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慕容蘭卻堅定地說道:“將軍,卑職這回是深思熟慮的,并不是一時沖動,更非年幼無知。”
慕容垂轉身怒視著慕容蘭,厲聲道:“荒唐!這里是戰時行營,如同朝堂,在這里的全是秦國的大將重臣,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快退下!”
慕容蘭朗聲道:“漢人有句話,叫做匹夫不可奪志,位卑也未敢忘憂國,卑職在東晉臥底多年,對晉國和北府軍的情況的熟悉,不作
阿蘭妙語釋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