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冷笑道:“我跟她們不同,絕不會讓這些chusheng活著碰我一根指頭。拓跋少主,你好計謀,好手段,只可惜這回就算你的計劃成功,恐怕慕容永的五千鐵騎,你也不能全滅了?!?/p>
拓跋珪不屑地擺了擺手:“沒關系,這回來的,有獨孤部剩下的全部精銳,還有拓跋窟咄能帶來的所有人馬,我最看重的是消滅這些人,至于西燕的鐵騎,本不屬于草原,能多消滅一些當然更好,若是不能全滅,只要讓他們見識到我們的厲害,也足夠了,以后還有跟慕容永打交道的時候,到時候再新賬舊賬一起算?!?/p>
說到這里,拓跋珪看著慕容蘭:“這也算是我為慕容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畢竟蒙他收留多年,幫他打垮西燕,也算是我對他的回報?!?/p>
慕容蘭嘆了口氣:“可你準備如何去回報上面的那個可憐的女人呢?她為你做的事,為你犧牲的東西,可比我大哥要多?!?/p>
賀蘭敏的慘叫聲陣陣傳來,而那放肆的低吼之聲,已經從劉顯換成了拓跋窟咄,顯然,
三部精銳一夕滅
韓延這才如夢初醒,他一把提起自己的褲子,另一手想去摸自己身邊的大刀,而周圍那些一個個脫得赤條條的軍士們,也顧不上再去穿鐵甲了,順手就去抄自己的兵刃,不管怎么說,身上無甲還可以戰斗,但要是手無寸鐵,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劉顯厲聲道:“給我上,殺了他們!”可是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連褲子都不及去提,就這樣光著下身,晃著一串葡萄,奪門而逃。
拓跋窟咄也如夢初醒,大叫道:“劉大人,等等我!”
拓跋珪雙目如電,弓如滿月,一箭擊出,直奔劉顯的后心而去,韓延正好提起了大刀,這一箭經過他身邊時,他本能地一擋一格,弓箭歪了幾寸,“嘶”地一聲,從拓跋窟咄的肩頭擦過,帶起一塊皮肉,只聽到他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摔出了帳,再也看不到身影。
慕容蘭飛快地奔到了在地上,一絲不掛的賀蘭敏身邊,迅速地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蓋住了這具白皙的胴體,而拓跋珪一箭不成,恨恨地一跺腳,把弓箭往地上一扔,抽出大刀,就要往外沖去。
韓延大吼一聲:“哪里走!”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優秀將軍,他也看出來了,現在趁著自己還有一戰之力,拿下拓跋珪,才是唯一的指望,眼看著地道之中沖出來的拓跋部戰士越來越多,以自己這里的上萬軟腳泥,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當”地一聲,韓延只覺得一股無比的大力,從自己的刀口傳來,而自己這一把足有四十斤重的鑌鐵斬馬大刀,居然一下子把持不住,整個人都要向后面摔去,這一下驚得他非同小可,這一生以來,他惡戰無數,會過數不清的猛將,吃了如此大虧的,只有碰到劉裕的那次,即使是對上號稱前秦
幕后黑手漸浮蹤
劉??戳艘谎墼诘厣想p眼緊閉,秀發被汗水緊緊地粘在額頭,氣若游絲的賀蘭敏,勾了勾嘴角:“我本以為,她身后的那個陰謀家,是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難的,沒想到,那人竟然坐視她這樣,而不管不顧。難道,那個策劃了西燕,獨孤,窟咄三家聯手的那個陰謀家,和賀蘭敏身后的并不是同一個人嗎?”
慕容蘭的秀眉一皺:“狼哥哥,你答應過我,不再追究這些事情的,有的事情知道了太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相信我,現在拓跋珪的草原霸主之路,已經不可阻擋了,而那只看不見的黑手,會把目標從你轉向這頭草原狼,也許,這正是我們可以悄然退出的好機會?!?/p>
劉裕嘆了口氣:“我想不到,拓跋珪居然能如此狠厲果決,不僅讓親生母親陷于敵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讓人如此蹂躪而面不改色,這是我所見過最可怕的人,如果真的成為對手,會是一生難纏之敵?!?/p>
慕容蘭看了一眼四周,下面的地道里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拓跋珪的部下,這會兒已經在外面放手大殺了,她低聲道:“比你見過的任何對手都難纏嗎?什么時候,我們的狼哥哥也變得如此意志消沉了?”
劉裕咬了咬牙:“以前的對手,無論是誰,都有弱點,都可以抓住,包括你的大哥,他的弱點就是那堆野心勃勃的兒子,還有那個懦弱無能的世子,即使他打下再大的江山,也恐怕不夠這些兒子敗的,可是拓跋珪不是這種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舍棄一切,這個世上沒有他害怕的,也沒有他所敬畏的,也許短期內,即使一統草原的他,也不是你大哥的對手,但長遠看,你們燕國,必將敗在代國手下?!?/p>
慕容蘭冷冷地說道:“我們燕國要是完蛋了,你們晉國也好不到哪里,看看這些拓跋部的人殺起人的兇殘與邪惡,那是骨子里的獸性,讓這些野獸入了中原,就是你想要的嗎?”
劉裕搖了搖頭:“你大哥和姚萇都不是易與之輩,短期內不會讓拓跋珪入中原的,再說了,賀蘭部看起來也有自己的盤算,剛剛讓出這塊地方,馬上拓跋珪就受到這樣的襲擊,你覺得會是偶然嗎?如果只是賀蘭染干和賀蘭盧不滿拓跋珪,那問題不大,但要是連賀蘭訥都暗中想要滅掉拓跋珪,那我的阿干一統草原之路,絕不會那么容易,沒有十幾年,二十年的奮戰,他是不會真正成為草原之主的。”
慕容蘭嘆了口氣:“狼哥哥,這些軍國之事,我們為什么要考慮?扔下一切,過我們想過的生活,不就可以了嗎?等后天牛川大會一結束,我們就遠走高飛,這新一輪的權謀爭斗,讓他們去爭好了,我們不參與。”
劉裕的目光落到了慕容蘭那隆起的小腹之上:“恐怕不會那么簡單,想要害拓跋珪的人,應該和以前害我的是同一個,也許他會認為我跟拓跋珪已經是盟友,如果暫時無法對拓跋珪下手的話,可能目標會轉向我,這個時候,我沒辦法很好地保護你,也許,我需要拓跋珪的幫助。”
賀蘭敏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劉裕,你太天真了,拓跋珪絕不會幫你的,你看看我,不就是,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